这时候不得不夸赞起谢氏祖传的好皮相,这么折腾也不见她姿容有损。
她正给族学功课列着科目,打算多加一样游学经费,忽然红缦进来通报,说是表小姐来了。
“表姐?她不是在家带儿子吗?”
谢寒蝉迎出门去,表姐柳城霜正带着儿子年哥儿进了庄子,站在院子里一脸怒容看
着她。谢寒蝉摸摸自己脖子,估摸着不够表姐砍的,便转向一脸严肃周正的年哥儿。
“年哥儿长高了这么多呀。”
年哥儿一点儿高的小人儿,礼仪周全地给她行礼。
“见过表姨。”
柳城霜可不吃她这套,让奶妈带着儿子去庄子上玩耍,一把拽住表妹往屋里走。
“我倒不知道,谢家是要有个女出使,你不是一心做教书匠吗?”
谢寒蝉微笑应对:“这次去陇西,正是想到这事。”
“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要是说自己是去看肃王,我倒是支持你。”
“可不是说笑。”
“嗯?”
“我想扩大下女学规模。”
柳城霜皱眉。
“怎么突然有这个打算。”
按她看,谢氏女子族学如今虽有总院,又在陇西老家设了类似的学堂,可教出来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入朝做官的,亦没有能亮出来做招牌的人物。
“按如今的标准,我们族学的女孩子,学的都太过匠气了。”
“你若是有意,不如自己去考秀才科,考出来往族学一坐,现成的活招牌。”
柳城霜一直不明白表妹的想法,外间族学用大儒做招牌的多了去了,谢氏女子族学若是考出个状元,还怕没人来入学吗?
“谢氏不缺这些招牌,也不需要向世家子弟亮身份。”
“嗯?”
“朝中若论女官高位者,有几个不是谢氏出身?”
谢寒蝉不甚在意地如此说,端起茶汤,轻轻闻了闻茶香。
柳城霜一时无话。
谢寒蝉一点没有夸大。
若论高位女官,有实权在手的大员,从蒋彬到梁晴,再看各家老夫人,女学山长,有几个不是从谢氏走出来的。
谢家,谢氏女子族学,会缺高门大户,豪强勋贵的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