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boss的头疼是被?人害的?还?猜什么!肯定是司城干的!他推小糖下水要杀人灭口?!”姜宇怒急,豁然?站起来,“他妈的!我要撕了?他!”
唐糖半靠在司寒爵肩上,娓娓道,“我怀疑,那时候他已经知?道我在实验室做什么,这些报告
都是可以直接拿去当证据的,那条路我每天?都要走一遍,他一定也知?道。”
崔哲连声哄着暴跳如雷的姜宇,又问,“那个自杀的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是有一个女孩要自杀,”唐糖坐直身体?,“可是,她没有拖累我,她救了?我。”
唐糖水性好,但冬天?的湖水太冷,羽绒服吸了?水,沉重地像铅块,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下水,他尝试从水里挣扎着浮上去一次,就那一次,让他看到黑暗里浮突出的那张脸,随即,他就被?人踩下水,很快便意识模糊。
那个女孩就在湖的另一边,她想不开,一个人在湖泊的角落里坐着,亲自目睹了?那一切。
她不敢叫,等到那些人离开,才跳下水去救唐小糖。
可是,一个半昏迷,一个压根不会水。
唐糖意识模糊地知?道有人来救他,可他知?道自己不行了?——
即便那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很冷静,自己已经冻僵,双腿全无只觉,力气也用尽了?,他不值得救。
生命最后的时刻,他本能?地推着女孩往湖边去。
女孩哭着让他活下去,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倾尽生命将他推到湖边纠缠的野草丛里,自己却没能?抓住一根救命的草叶。
“活下去啊!”女孩大哭着说,“我没白死!”
唐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撒手,直到手指痉挛,意识消亡,也没有松开。
那个保安赶往湖边的时候,只看到昏迷在湖边的唐糖和他手里抓着的,已经死去的女孩衣袖。
一死一晕,加上女孩有过许多次自杀的黑历史,便草率地认定是唐糖要救人,结果溺水昏迷。
姜宇红着眼,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司城,崔哲脸色苍白,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司先生,我们一定要报仇。”
唐糖声音柔和温顺,语气里却是坚不可摧地执拗,“加上之?前他雇人行凶,是蓄意杀人。”
“我知?道。”司寒爵道,“很快。”
几天?后,司寒爵出院,立刻找到当年?在司家旧宅伺候的一个女佣。
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但司寒爵依旧很快就查到了?那人现在
的住址,儿孙的去向等等。
甚至二十多年?里,他都紧紧盯着这一家人。
那人是当年?伺候林静的下人,在司城的亲子鉴定出来之?后,整个司宅都对?司寒爵避而不及,只有这个人,曾经偷偷来给他送过几次蜂蜜水。
二十多年?了?,司寒爵当然?不会单纯地认为那是对?自己好心。
那人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孤零零一个人住在养老院里,听说司家的人来找,先是拒绝,最后还?是被?带到了?司寒爵面前。
老人一看司寒爵,整个人就慌了?。
司寒爵笑着说,“蔡姨,好久不见啊。”
被?叫做蔡姨的老人眼神浑浊而慌乱,还?未开口,司寒爵就说,“你小儿子最近是不是陷进官司里了?,啧,诈骗金额上千万,了?不得。”
司寒爵笑着摇了?摇头,“你也可怜,年?纪这么大了?,老公?还?要和你离婚,大女儿坐牢,小儿子打官司,啧啧,真惨。”
那副闲庭看花的模样,活活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