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她制定了一周的训练任务。一天就要绕着这整座大山跑十圈,再从山顶上下来回三十趟。”花柱缓缓说道。
不死川实弥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看不到顶的一座有着葱葱郁郁的树木的大山,为什么他很久之前在这里跑的时候没觉得这座山有这么地巍峨高耸呢?
再回过头来,他看向花柱的眼神带有些不一样的情绪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握紧了拳头,心里涌上了一股名为“怜惜”的情愫。
这很正常,她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弱鸡样,跑几步都带喘,怎么可能坚持得下来。就算,就算不是因为喜欢他,一个正常人他也会心怀不忍的。
“她第一天根本就坚持不下来嘛,绕着这座山跑了不到一半就脚抽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后还跟我说,她的心脏跳得像是快要爆炸了般跳的很快,她感到很痛苦,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花柱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出来,“那模样真是既可怜又可爱。”
“你看她,长的那么好看,皮肤白皙得就像是瓷娃娃,光是看她的双手就知道她没有做过什么脏活累活,她笑起来从她身上只能感受到如春风般的美好,只看她的眼眸便能知道她内心的澄澈,便能知道她没有遭遇过人间疾苦。”
花柱沉默半晌,复而说道,“这或许,是她从小到现在做过的最辛苦的事情。她或许,原来过得就像是那些千金小姐般的生活。”
“我真的没有想过她能这样一天天地坚持下来。”她忽然笑出声,“是我想错了,她当初为了救我,双脚都被磨得说是血肉模糊也不为过。”
“伊黑阁下一开始很不看好她,总是一副嘲弄的口气说起她一定会很快就放弃的。”她顿了顿,“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好像都在暗处默默地观察起她来。看着她说放弃,然后下一秒就爬起来,又像是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似的奔跑。”
“刚开始的两个星期,她天天被送来蝶屋,因为没有锻炼过的原因,天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总会有很多问题。她似乎比常人对疼痛的感知要来得更加的敏感。
一些在我们习以为常能够忍受的痛楚,对她来说都是天大的痛苦。她经常被刺激得流眼泪。我才会觉得,那么她明天就不会去做体能训练了吧。”
“可是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明天,她已经能绕着这座山跑下十几圈了。”花柱笑了笑,“在太阳落山后拖着一身酸痛的疲惫的身体回来休息,再第二天精神饱满,充满干劲地在黎明时分便开始训练。”
“好像对她来说,第二天真的就是新的一天,跟昨天的所有辛苦挥别不复再见的一天。所以她才能永远保持活力,充满期待地奔向明天。”她看着风柱若有所思的模样,无声地笑了笑。
“我好像也被充满朝气地,拥有着蓬勃生命力的她感染着。”
“我真的很想早点让你知道她在背后有多努力。这样,你会不会对她的态度有所变化。不过她肯定不愿意,她大概会觉得,好像在用自己的努力绑架着你似的。我突然相信,她有成为和你一样的柱的一天。如果不是你问起来,也许在那一天你便会开始认识她。”
这是分别前,花柱最后对他说的话。
这一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平躺着望向天花板,失眠了。
而喻爰却睡得香甜,甚至在梦里还在回味晚餐吃的炭烤兔腿。
这一天的傍晚她捉住了一只兔兔,当然是把它捧在掌心,揉搓一番。心里想着果然萌物能治愈内心,她的疲惫一扫而空。当她肚子表示赞同发出声音时,她看兔兔的眼神变了质。
这么可爱的兔兔,光是捧在掌心里怎么够呢?当然要放在心里啊!那么离心最近的是什么呢?是胃啊!
胃饱了,心就暖了。
她在做完今天的体能训练后,抱着兔子一蹦一跳地哼着小曲儿,往鬼杀队里一般队员住着的一个宿舍那赶过去。
一般队员的宿舍就没有柱的那么好了,如果说柱的是单人一个屋,队员就是一栋平房,有好几间房,好几个人一间那种。宿舍围墙门口,她一手揽着兔子,一手放在嘴边,先是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像是特务接头似的,发出“普斯普斯”的声音。她没等多久,就听到“布谷布谷”的声音。
一个人猫着身子,偷偷摸摸地向她靠近。就当两人
要顺利接头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啊,喻爰又过来找早贺见玩啊?”把她与她刻意营造出来的紧张刺激的氛围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喻爰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撸了撸兔子,没有感情地回答到,“是啊。”那人摸了摸后脑勺,一脸迷茫的走开了。
等他走后,喻爰一秒川剧变脸,做出电影慢动作播放似的朝一个穿着鬼杀队制服的女人跑去,嘴里是腻死人的声音,“怜奈奈~”她拖长音很销|魂地喊道。
“喻爰爰~”早贺见怜奈回应道。
然后她们在之间隔出一兔子的距离站定,再偏过头去,彼此装模作样地“呕~”了一声。
后相视一笑。
然后喻爰露出“佛光普照,将爱洒满人间大地”的和谐光辉笑容,她提起兔子耳朵朝早贺见怜奈说道:
“吃兔兔嘛?我请你啊~”
现在回味起来她还是会流口水,嘿嘿。
希望经常有不长眼的兔子撞她这棵树就好了。
没想到她还能美梦成真?
在那以后,她时不时地能提着一只兔子去找怜奈去。
她的魅力值没点在风柱那里而是迷倒兔子?!
也不错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