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好好回家休息,注意别碰水”还没说出来,面前那个女人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沈经安的腰。
迟竞难得的愣了愣。
我帮你包扎伤口,现在还要吃狗粮,这工作没法做了。
他眼不见为净,转身走人。
反正这里也不需要他了。
温纾宜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双手环住他健硕的腰身。
沈经安只感觉到胸前的衣料很快就湿了。
他低头看着女人被眼泪打湿的睫毛,惯性地想伸出左手摸她的脑袋,却发现都是药味,所以动作顿了顿。
他最怕她哭。
周围很安静,因为已经是凌晨,医院的走廊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所以只剩下女人在小声啜泣的声音,哭得他心慌。
温纾宜的肩膀在轻微的抖动着,手指在背后紧紧地抓住他衣服的衣料,攥得很紧。
哭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却让他的心揪在了一起。
女人下一秒讲出来的话让他的整个身体瞬间僵直。
“沈经安,我害怕。”
温纾宜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眼泪还在流着,“我刚才就在想,如果你左手也废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从听完白嘉讲的故事后,她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再听完迟竞讲的那后半段,她的心就更乱了。
她其实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他。
就连他为她挡刀的那一刻,她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的。
听到迟竞刚才说他的手没事,她的情绪才得以释放出来。
她发现,她在害怕。
她害怕这个男人因为她连左手都废了,她更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个男人。
直到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胸膛传来的温度告诉她,他还在。
她的心在这一刻无比的安定。
就如那一夜打雷的夜晚,也是这个男人给了她无比心安的感觉。
只有他在身边,她才不会害怕。
白嘉那天在酒吧对她后来说的那番话,她其实有一些还是听到的。
她说她还喜欢他。
回国的那一天,她对他的躲避,其实就是在躲避自己对他萌芽的感情。
而她那所谓纯粹的爱情,在沈经安这个男人的身上根本不
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