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个小时,飞机落地在法国巴黎的机场。
两人打车直奔医院。
温纾宜一下车,直接小跑进医院,用法语问了问护士,然后找到了温远在的病房。
然后就看到了温晴正站在病房的门口。
她一头盘发,用一根簪子固定着,月牙白的印花旗袍穿在她的身上,肌肤如玉,另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
温晴的美,不同于她姐姐温净那种的温婉,是带着几分英气,同时高贵典雅。
温纾宜跟她最像的地方就是眉眼,总是淡淡的看着人,却有说不出的顾盼多情,勾魂摄魄。
她走上前去,因为刚刚跑过来的缘故所以还喘着气,“妈妈。”
“嗯。”温晴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目光落在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身上。
沈经安朝她微微鞠躬,“伯母你好。”
温晴没应他,别过了头。
这人,倒是跟六年前不太一样了,眼神里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跟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一样。
温纾宜直接推门进去,沈经安站在原地没动。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温远,一身病服,还戴着氧气管。
他听到声音后,微微转了下头。
温纾宜蹲在他的床边,双手握住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露出一个笑容,“爸爸,我回来了。”
“哎……”
温远说话都有点艰难,“我的茜茜小公主,怎么回来了……”
“爸爸没事,你看不还好好的吗……”
温纾宜微微仰起脑袋看着他,忍住自己想哭的情绪,“我想你了呀,所以回来看看你。”
温远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的慈祥,完全不见平时在商场里那副狠决。
病房里一直传来温纾宜说话的声音,还有她愉悦的笑声,听得出来里面的气氛很融洽。
温晴还站在门口,双眼没有焦距地落在前方,“怎么没进去?”
沈经安:“伯父应该不想看到我。”
她的目光有了定点,轻轻地笑了一声,“他就没待见过谁。”
沈经安依
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伯母很了解伯父。”
温晴半眯着眼睛,眼神冷冷的看向他,嗤笑着,“你还真不会说话,不是应该要讨好我吗?”
男人不卑不亢道,“我认为伯母更喜欢听真话。”
温晴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抬起脚微微转了下身,“告诉茜茜,我先走了。”
她一身月牙白的旗袍下身材风韵犹存,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沈经安站在原地没动,后背轻轻地倚靠着白色的墙,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了温纾宜的身影,她双手放在身后,歪着脑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