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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墙画的设计敲定之后,申城这边,就没裴奚若什么事了。
九月中旬,她又飞回了平城。
戚听给她接风洗尘。两人约在一家地下酒吧。
这酒吧不同于其他,哪怕是晚上黄金时段,也没什么人来,生意很寥落。老板似乎志不在赚钱,只求茫茫人海中,寻到几位知音,偶尔相聚。
今天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哇不是吧,我就一阵子没来,生意差成这样了?”戚听将手机丢上吧台,“柳老板,你能不能行了。”
柳裕山斜倚着酒柜,长发随意披散,到肩头的长度。很有颓废系艺术家的范儿。
“少废话。喝什么。”
“长岛冰茶,红绿灯。”戚听直接点了他最拿手的两样。
满场都是空位置,她拉着裴奚若坐到吧台边。
柳裕山取下酒器,开始给两人调酒。他手法称不上炫目,但姿势老练,加上那一双手生得修长漂亮,倒也十分有看头。
期间,裴奚若和戚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戚听说,这酒吧原先的生意,并不像现在这样冷清。曾经,它也红极一时,靠一位帅哥调酒师,和一位美女歌手,成为平城无数人消磨夜生活的好去处。
据说,那女歌手有一把得天独厚的好嗓音,慵懒轻媚,可是,却为了加入一个男人的乐队跑去外地,放弃做主唱,成了一位贝斯手。
个中得失,旁人很难评判。
戚听很明显觉得不值,“一个男人而已,难道还能值得我放弃自己的事业?”
柳裕山扣上调酒器,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也不是这么简单。她那嗓子,本来就不能唱歌了。”
更多的,柳裕山也没多说。
横竖没有生意,他调完酒,便斜倚吧台,跟两人聊了起来。裴奚若这才发现,柳裕山和她相似,都有双狐狸眼,一笑,便显出了几分轻佻。
“你朋友?”柳裕山冲她一挑眉。话是对戚听说的。
戚听立即一副警惕的模样,指着他说,“浪人!你别打她主意,她结婚了!”
柳裕山“啧”了一声,似是很遗憾。
然而,裴奚若感觉不到他真实的遗憾。
她原本以为,柳裕山和戚听之间有什么。
没成想,走出酒吧,戚听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我看,他就一辈子不说人话,颓在那算了。”
裴奚若问了句:“怎么了?”
她今晚回平城,是跟傅展行讲过的。他要了酒吧地址,说一会儿来接她。
恰巧,戚听的司机也没到。于是,两人便在门口闲聊起来。
说起来有些狗血。柳裕山跟那位女歌手,其实打小就认识,是感情很深的好朋友。
他天生就一副风流浪荡的样子,嘴巴上没几句正经话,好似跟哪个女生都能撩两句。然而,内心深处,却一直喜欢自己的发小,害怕失去这份友情而不敢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