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了,都没有人看出来。
甚至有人问,为什么要拍一池大蒜开了花。
这会儿,裴奚若扫完评论,郁闷地扔掉手机,“早知道,我应该喜欢玫瑰。”
这样,情人节的礼物,也不至于被误会成大蒜开花了。
傅展行替她收拾完要带走的东西,道,“水仙很美,是他们没有文化。”
她扬起唇,“学霸都这样说了,肯定没错。”
下楼时,还是他抱着她。
到一楼客厅,傅展行将她放在沙发,似要离去。
裴奚若不解地望着他,“你要去哪儿?”
“地下室。”
应该是去拿什么东西吧,裴奚若没太在意,可还是顺嘴问了句,“拿什么?”
“你送给我的画。”他撩了下她的碎发。
“喔……”裴奚若应了声,脑海中有个谜团荡开——她送给他的画,不应该在平城吗?怎么去地下室……
等等!
裴奚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迅速拽住了他的西装衣角。
傅展行的视线顺着看下来,“怎么了?”
“……”她不知说什么,只有尴尬地笑,“怎么想到要看那个画啊?”
“那时有眼无珠,不知道是这么重要的画,看也没看就放地下室了。”她送的,他自然要把它带回平城去。
还没看过?那太好了。
裴奚若连忙挽回,“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啦,可有可无,可看可不看。”
“嗯?”他似是不解。
“那时我水平有限,画得很烂。”
“你画的都好看。”
“你地下室潮吗?没好好保存的话,可能已经烂了呀,你下去也是白费功夫。”她继续努力。
他道,“不会。”
“……”裴奚若没辙了,可总不能让他直面那幅阴间荧光绿小猪画和弹簧拳头吧,那她一定会很惨。
也许人在极限状况下,总是特别聪明,她忽地心生一计,捏出一把娇柔嗓音,低低叫了声,“老公~”
傅展行凝视着她,不动声色。
裴奚若揪着他的衣角,手指一点一点往上爬,声线似羞又撩,“你想看画,不用去地下室,这里就有一幅呀。”
话落,她缓缓掀开裙角。
下一秒,她明显看到,男人的眸色深了深。
有戏!裴奚若正预备再接再厉,转移掉他的注意力,却见男人低下头来,一只手摁住了她的手。
他嗓音带沙,问的话却很清醒。“这么紧张,不会是那幅画有问题吧?”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她佯装不解。
“那好,”傅展行一笑,将她裙摆放下,慢慢直起身,“我先去地下室。”
“至于你这幅。等我回来再看不迟。”
裴奚若:“……”
救命。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