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了拢林妩的头发,在她唇上吻了吻,起身裹上一件禅衣,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竹舍。站在台阶上看去。
夜色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竹林的影子里走了出来,他的眸子在暗夜里也锋利明亮。
夭夭快步走下台阶,扑进了薛沐的怀里。
薛沐抱住了她,低声问:“她呢?”
“她睡着了。嘘——别说话。”夭夭呢喃似的,踮起脚堵住了薛沐的唇。
“你尝尝。”她蛊惑他,“这是她的味道。”
夏夜里,夭夭的身上带着汗湿的□□的味道。
薛沐便明白了她和她做了什么。
他握着夭夭的腰尝了又尝,终还是抱起了夭夭,走进了竹林里……
此处,其实就是城外京郊。
夭夭和林妩在路上走的那几日,就是在附近来回兜圈子绕路。
地点是精心挑选的,竹舍是新搭建的,一切都是有准备的。
附近至少藏匿着二三十个人,在林妩看不到的地方,给竹舍供水供柴,做饭洗衣。
诗情画意的湖畔竹间的生活,自然是夭夭的主意,真执行起来,靠的却是薛沐的的财力人力物力。
无论夭夭还是林妩,都可以称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代言人了。
暗夜里,有泥土的味道,欢暧的气息伴随着竹子特殊的清香,随风潜入夜色。
一从竹子韵律晃动,许久才停下。
夭夭吻着薛沐的脖颈,十分满意。
薛沐显然这段时间都没有纾解。这很好。
虽然府里的几个构不成威胁,但太多人想给薛沐送美人,她和林妩都不在的日子里,不能叫别的什么人趁虚而入。
安抚了林妩,也得安抚住薛沐。
“你再给我些时间。”她咬着薛沐的耳朵说,“她好多了,一定能全好起来的。”
薛沐说:“我想看看她。”
“可以。”夭夭说,“我给她喝了掺了药粉的水,她会睡得很沉,醒不过来。”
薛沐于是踏入了竹舍里,微弱的光线中,看到熟睡的林妩。
鸦青的发丝迤逦在枕间,她的脸颊红润,比起在府里的苍白小手,这两个月她健康了许多。
夭夭举着油灯,看薛沐坐在竹床边,痴痴地望着林妩。
她看到他握住林妩的手。
她看到他俯下身去亲吻她的手,带着虔诚。
夭夭在油灯昏暗的光线里,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