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燮智骄矜地拔了拔胸,眼神沉稳:“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一直矢志不渝地为之付出行动。”
“要没我,你连小莎的衣角都别想碰着,得意什么?”晋业哼了一声:“就你这背法律条文背出来的死板性子,还想抱得美人归,做梦还差不多。”
赵燮智脸上露出一抹狼狈,他自己知道自己,确实不会哄女孩子,哪怕心诚十分,但通常女孩感受到的还不足一分,要不这么多年,他早抱得美人归了,哪至于最后还需晋业出手帮忙才达成所愿。
殷东凤看不过去了,清咳了一声:“行了,咱也别斗嘴了,还是说说现在的事吧,这马丁家估摸着会有大动作。”
“大动作?”一想起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的事,晋业就一脸恼火:“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咱可是有高维星舰的人,他不动则已,一动就是个死。”
所有人都瞄了一眼晋业。
谁有高维星舰?
星舰跟他姓晋的有一毛钱关系吗?
这秃子脸皮够厚的。
司寇终于睁开眼睛:“高维星舰不能动。”
“为什么?”晋业看着司寇五指撑着的墨里亚维拉驱动圆球:“你不是掌控了最重要的驱动?难道还不能夺过星舰自己用?”
“没有操作人员。”司寇垂下眼皮:“高维星舰的操控除了最重要的驱动,还需要几千人协作……除非咱们自己的人上手,这艘星舰以后都要一直停放在这里。”
“再说了……”司寇抬眼轻哼了一声:“一个马丁家族加一群非法改造人,即使没有高维星舰压阵,一样能对付。”
“看来你早有安排!”
晋业松了一口气,非常没形象地瘫倒在椅子上,一脸放松:“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不只是晋业,屋子里的十几人脸上全都露出轻松之色。司寇在西部星域领军五年的辉煌覆历,已经完美的证明了他在军事一途上的才华绝不比五大元帅逊色,既然他早有安排,那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
天空中,林悦手中的草棍再次暴涨,逼得扑过来的凤羽女不得不再次中途变换身形,同时她手中的彩带金锤也脱手而出,向着林悦砸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林悦却早就准备,直接劈手抓住彩带向后一阵连跃,手中绿色草棍则非常极时地抵住了凤羽女,不过几秒钟时间,两人之间的那条彩带已是绷得笔直,再也无法伸长。
这是林悦观察了近一个小时后才发现的秘密——这条彩绸,最短时可缩至十厘米,最长只能伸展至十公里,果然,这会儿凤羽女被灵宠化身的草棍抵住后,彩绸也伸展至极限,无法再次延展。
高空,一绿一彩两条笔直长棍两端的二人,第一次僵持住了。
营房内,司寇突然停下了话说,抬起头看着屋顶,似乎能穿过营房屋顶看到高空中僵持不下的两人。
事实上也是这样,虽然一直坐在营房内,但司寇从来没放弃对天空战斗的监测,高维人是不是有别的手段是个未知数,即使放任林悦与之自由对战,并不表示他真的撒手不管。
紧紧抓着系了金锤彩绸的林悦一边呼呼地大口大口喘气,一边警惕地瞪着对面的凤羽女,在高空,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十公里距离,一点不影响双方的视物,因此,努力回气的林悦将凤羽女鼻梁上因为发怒而皱起的凶纹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凤羽女的嘴角轻轻地翘了翘。
一种莫大的危机感蓦然而至,林悦反射性松开了紧抓的彩绸,另一只手里的长棍亦如同绷到极限的橡皮筋,嗖一声带着她的身体划过长空,回缩反弹向凤羽女,她的身后,那颗南瓜一样的金锤如同盛放的莲花,在半空乍起了几十片的莲瓣如风车一样嗖嗖转动了起来,那一片片看起来美丽实则锋锐无比的莲瓣切割着空气,带起了一连窜的呼啸之音。
如果林悦没有适时放手,别说胳膊保不住,身上也得被旋转的莲花掏出一个大窟隆。
可以说险到了极致。
眼见一直埋下的暗手失败,凤羽女脸上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失望,也就是在她这分神的瞬间,被她牢牢抵在身前的草棍突然从棍头闪电般射出无数细藤,这些比线还细的透明细藤没有丝毫阻碍地突破了她身周的防护,直接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几千根尖针在瞬间扎进了凤羽女的胳膊,但是她几乎没感觉到任何疼痛。
扎完凤羽女,那些丝线再次如出现时一样无声缩了回去,自始至终没有引起凤羽女的注意。
察觉到灵宠立功,飞到半途的林悦没忍住笑了一下。
林悦脸上的笑容,如同一个信号,触动了潜意识里的危机感,凤羽女如同之前的林悦一样,蓦然如惊燕倒飞,只是,相较于林悦,她却没那么幸运,一股无法忽视的剧痛顺着手臂袭向凤羽女的大脑,让她倒飞的身体直接僵滞在空中,而后如同石头一样垂直向着地面飞速跌落。
地面,连片的惊呼声如同拍在岸上的惊涛,哗然作响。
同一时间,已经穿过列缺星大气层,成功进入太空深处的运载飞船上,l叹了口气,起身走向以尼克劳斯马丁为首的联盟军人:“很显然,你们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