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看过去。
床幔上挂着一只纯白的小猫崽子,小爪子与床幔勾缠,小猫崽垂下的后爪离地面还有一寸高,随床幔微微荡起一些弧度,小尾巴也安然无恙地在身后荡了荡。
尺玉后仰猫脑袋望向双亲,小身子努力翘到最高,也无法离开床幔,于是撒娇地眨了眨清澈的圆瞳:“喵~”
救救宝宝~
云休仰头问:“尺玉又调皮了?”
“嗯。”宋遂远垂眼,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温声,“我去救他,你忙。”
“好哦。”云休转身回去。
宋遂远浅笑着提步,被挂在床幔的尺玉看在眼中,小猫崽的浑身毛茸茸瞬时炸了起来:“不,爹爹!”
云休听到了,疑惑:“宋遂远?”
“无事。”宋遂远扬声,缓步靠近,坐在了床边。
“呜呜~”尺玉假哭道。
宋遂远倾身看了一眼,尺玉的指甲分散开,堪堪卡在缝隙中,使不上力,自行挣脱有些困难。他得出结论,伸出食指摸了摸柔软的小脑袋,桃花眼带笑,语气温和:“尺玉哭何,父亲宠小尺玉,既然你喜欢荡着床幔玩,便玩个够。”
尺玉虽然不懂阴阳怪气,但是有小猫崽最简单的直觉,缩着后爪奶乎乎扮乖:“喵~”
不喜欢,要下~
宋遂远微微嗤笑,上床安坐:“尺玉玩够了再下。”
小崽子当真胆大包天,如此先挂一会儿。他缓上一缓再来训崽。
闻言,猫脑袋转了回去,仰头看向自己的爪子,努力张开又缩回,却不能救出自己,尺玉崽生气地喵叫好几声。
宋遂远旁观着气鼓鼓的小白团子无能发脾气,一直等到云休易容回来,尺玉终于啪叽摔倒了地上。
“爹爹!”小猫崽一骨碌滚起来,垂着脑袋跑到云休腿边,黏糊地倚靠住,小脑袋贴贴。
父亲坏坏!
宋遂远瞥了一眼小白团,小白团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捞起,云休挑眉问他:“你训尺玉了?”
顽皮崽变成了发脾气崽。
“尚未。”宋遂远淡声。
尚未,意为还有一场训。
云休万分好奇:“尚未?哇,他方才做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宋遂远这回都压不住生气了耶!
他问着,恰好走到了身边,宋遂远戳一下他掌心的崽:“尺玉告诉爹爹,你方才做了何事?”
尺玉尚未意识到问题,举起前爪比划着告诉爹爹:“尺玉下下,变!困住啦!”
宋遂远跟着补充:“他下床并非趴着滑下去,而是站起来一脚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