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仔细看去。
而云休怀中,尺玉奶声奶气道:“鸟,尺玉打,抢来的!”
小崽子还骄傲地展示了一番,自己是如何变成猫,跳上墙头抓到了小鸟。
云休闻言皱着眉,手指指向桌面,预感不妙地问他:“是这只鸟吗?”
尺玉亮晶晶的圆瞳看过去,顿时撑小手要爬上书桌:“尺玉抓!”
沉迷饮水的小努力察觉到熟悉的危险,抬起豆豆眼,霎时惊恐地扇动翅膀飞起来。
云休禁锢住尺玉:“不许欺负它。”
又张开一只手让小信雀落下来,把两只小的隔开,安抚好小信雀,再揍了尺玉的小屁股:“又调皮!”
尺玉渐渐长大,热情地探索世间,总是在大胆闯祸,一日能被揍十来回小屁股,抱着小手不服气地哼一声。
云休生气地又揍一下,才道:“这是信雀,叔祖父让它来送信,很珍贵!尺玉方才拿走了信,吓坏父亲和爹爹了!下回不许再抓它。”
尺玉理解一番,仰起小脑袋:“尺玉错呀?”
云休大幅点头:“尺玉错了!”
尺玉知错知道改,看向小信雀:“不抓,抓别的!”
云休卡壳一瞬:“……如果腿上有东西的,要先告诉爹爹。”
“好!”尺玉欢快举起小胳膊。
云休教训崽子之际,宋遂远已看完了信件,廖廖几语,信息量极大。
太子被下毒,早有准备的康离及时阻止,众人稍放下心时,太子被人当场行刺,受了些皮外伤,幸而无大碍。
下毒行刺之人,的确是宋遂远当初提醒他关注的。
那人既不在太子防备名列,也不在康离的,唯有宋遂远提过一嘴,故此事情发生后,康离当即送信回来。
只言片语无法道尽周折,现实定然更危险。
宋遂远皱起眉头,当真是与贺家有干系的人。
如此说来……眼下他可暂缓寻找忠义侯府与夯夷王的关系,也可暂缓比对去往西北的暗商,但不可不防备。
云休瞧着宋遂远的深思模样,并未多问,抱着崽崽教他轻轻摸小努力。
宋遂远最后翻看一遍桌上收拾出来的纸张,一指备好的火盆:“走,我们一同去点火。”
这些消息既不能带走,也不能留在家中,唯有印在脑海中,再销毁掉。
尺玉笑嘻嘻拍小手掌:“好~”
……
盛京城中,几乎家家都与忠义侯府有牵扯,筛选便是一大难题。宋遂远不乐意做如此庞大的工作,正好要动身西北,这件不急迫但万分重要的事情,便交给了杨为清。
杨炽信他,只是稍稍一想这庞大的干系网,便皱起眉头:“忠义侯府若真勾结夯夷,只怕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