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缠上去,且穆闻泽的心情要跌到零点的时候——
“夫人。”
疏离而冷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安静的走廊内泛起了回声。
黏腻而缠绵的东西如潮水般退去。
穆闻泽的手臂隔着袖子被男人苍白的手轻轻扶住,另一只手环过穆闻泽的肩,却礼貌地隔了一些距离,没有越线半步。
“您今天来的很晚,所以我便出来找您了。”
医生的声音很像是山最顶峰的一捧雪,冷而静。
他送开手,向房间门迈步,等着这次的‘夫人’跟上。
夫人却突然抓住他的小臂,声音任谁都能听出不高兴的提出要求:“下次直接带我去,或者你来找我。”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很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冷淡的医生动作一顿,低头看到夫人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仰头看自己。
艳红色的唇很烦地紧抿着,中间门的唇珠都被压的有些扁,睫毛浓而卷翘,像个大号的精致娃娃。
虽然早有预想,但还是出乎意料的漂亮。
医生沉默片刻:“下次我会去提前接您的。”
医生的房间门在走廊最尽头,是和其他房间门一样的铁门,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但里面打理的很整洁。
穆闻泽被带到一张床上坐下。
……不算是坐下,裙撑太大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坐。
医生拿了桌子上放着的眼镜戴上,随后找出本子和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了几笔,随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镜片下一双漠然的眸子看着夫人。
“请夫人把衣服脱掉。”
他补充:“所有。”
若是别人说来略显狎昵的话,由气质冷漠疏离的医生说来仅像是正常的冷冰冰的医患关系。
穆闻泽早就想把这个大裙子脱掉了,听到医生的话后便什么也不问地一件件地往下面扒。
但裙子的扣子和系带基本都在后面,他扯了半天却越扯越紧。
一只手伸过去帮他解开了后面的死结,随后向下滑动,去解后面的暗扣。
穆闻泽烦躁地抬眸看着医生:“有剪刀吗?”
这里当然是不缺剪刀的。
不到一分钟,精致奢华的衣服,连同帽子都变成了大块的碎布,连一会儿自己回去的时候要穿什么都没有考虑。
这个时期是有丝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