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尝试中医治疗。他这脑回路还真是……呵呵。”
“西医也没见有效果啊,他为什么能坚持?”
陈廉低下头,“西医最起码不用脱光了被当猴儿看。”
暖暖:“……”
“其实,西医还是有效果的。陆院长带着团队收集一段时间身体指标数据,再综合大哥的身体状况,针对性地研制药物,每次新药出来就能缓解一段时间。”
暖暖蹙眉,拍着床恨铁不成钢,“所以,他的身体对药物的耐受性越来越高!”
“这种治疗方式无异于饮鸩止渴。这么浅显的道理,陆院长这种泰斗级别的医生难道不知道吗?”
“陆院长提醒过,但是……”陈廉看一眼温棣,“大哥坚持不断更换新药。”
“大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小时候胳膊骨折接骨都不打麻药,他会为这个头痛妥协低头,那就是真的痛到无法忍受了。”
暖暖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重点:小时候。
她抬眸看着陈廉,眼神奶凶奶凶的,用审问的语气命令道,“哎,跟我讲讲,你和温棣小时候的事。”
陈廉就等她这句话了,微笑着问,“从哪讲起呢?”
“就从他骨折说起…哦不,你先说说,为什么你有两个名字?”暖暖左手撑着下颌,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
陈廉摸着左耳上方的闪电刻痕,目光无意识地落向窗边那棵繁茂的栀子花,思绪飘回到很久的以前。
“其实,我是被爷爷从孤儿院收养的。”
“成为温杞之前,我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是少管所的常客。”
“大哥家境好,后来我和我那帮兄弟就盯上了他,在他放学路上堵人,抢他零花钱。”
“大哥这人打小就是个硬骨头,一个人打我们五个,那四个全跑了,剩下我跟他对干。他把我头开瓢了,我把他胳膊打折了。”
“我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给他,让他去医院,他却拖着我一起进了急诊。”
“接骨时,他疼得直冒冷汗都坚持不打麻药。从那一刻起,我就认他做大哥了。”
“自那之后,我们成了好兄弟,他带我回家玩,爷爷见我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后来,我入了温家族谱,挂在温家长子名下,成了大哥的弟弟,弟弟们的二哥。”
暖暖想起了郁谨,追问道,“那郁谨呢?阿楌称呼他瑾哥,还说郁谨小时候经常陪他玩。”
陈廉笑着说,“郁谨那个歪货,小时候可菜了,又怂又爱哭,连女生都敢欺负他,都是我和大哥罩着他。”
“能跟你们玩到一起,必定非富即贵,怎么会这么懦弱?”
陈廉眼底划过一抹哀殇,调侃道,“有些人,怂是刻在基因里的,与出身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