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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煤矿故事(第1页)

“邓海候同志,邓海候同志。”蔡艮寅朝那边招手道。

“啊,是蔡先生。”有年轻的小伙一眼看到蔡艮寅说道。

“蔡先生,您怎么有空来了?”几位同志上前本来想和蔡艮寅握手,但是仔细想了想自己手上的煤黑,还是将握手改成了点头打招呼,笑着对蔡艮寅说道。

“按照矿场上的说法,来做个表。”蔡艮寅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笑了笑说道。

“走吧,蔡艮寅同志,去咱们那聊这些事情。”邓海候同志说道。

“走,去你们那边说。”蔡艮寅同志也点头道。

“我听说你们矿上最近又出了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呢?”蔡艮寅边走边问到。

“是出了一些问题,矿场老板牛李最近加入了公谠,有了那群官老爷撑腰,他又开始有点不怕我们这帮煤黑子。这两天这老家伙隔三差五就会去城里与那些老爷们密谋,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这几天矿上的保镖也变多了,人人持枪,都拿着武器。恐怕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邓海候同志凝重的说道。

“会是要给你们下调工钱吗?”蔡艮寅问到。

“不确定,但是有可能。这老家伙看我们不顺眼很久了,前年的时候,他还打算派人来烧了我们的房子,逼着我们下契,好卖身给他,让他拿我们当牲口一样使唤。好在那次被我们很快的发现了,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大家伙几年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邓海候同志为蔡艮寅指了指前面的房区说道。

这些小房子,他们算不上豪华,更不能说洁净。这些小房子多都矮矮的,可能也就两米,甚至一米八九高。这些屋子多是茅草混着泥石,仅有下面的一部分是石头做的。在这些矿区,士房子实在是太过于常见,以至于没有什么新鲜的。砖房、石灰房子这种东西是老爷们才享受的起的,一块砖要多少钱,这在上世纪时可都是一笔要谨慎计算的,更何况现在呢。

要是蔡艮寅五六年前来,那见到的可就不是这些茅草房子了。那时候,这些矿场工人们还是住在低矮的棚子里,那些如草席一般的墙壁挡不住一点儿寒风,是夏凉冬凉,主打的就是一个凉快。每到寒冬时节,矿上的工人们总是会把小孩集中送到一两间的士房子中,以确保这些可怜的孩子不至于和大人一样挨冷受冻。至于说老人,那就没办法了,各看天命,能熬过去就是多活一年,熬不过去就提前去投胎享福吧。

“那个时候,大家伙还都是住草席屋子,薄薄的一层,我们不得不一家挨着一家才能勉强取暖,能感觉到一点点的温度。我们拿石头和泥巴把草席打到地里,住牢,再搭几根支架,以确保屋子不会随着大风而一起舞蹈。这就是我们那个时候的生活,每年总有人熬不过寒冷的冬天而去了阴间,如果没有塔奇米先生,我估计我们这样的生活还得持续一辈子,甚至是两辈子。”邓海候同志指了指前面说道。

“工钱有这么低吗那个时候?”蔡艮寅忍不住摸了摸这些士胚房又问到。

“嘿!一个月就十四个大钱,就这还得克扣哩。两三个月不给发工钱都是常有的事情,去讨要,他还烦,还要打我们呢。”有年轻同志忍不住说道。

“十四个大钱都不肯给?”蔡艮寅摇头道。

“就是一个子儿,你也甭想从他们手里抠出来。他们吝啬,那可不只是贪财。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就是要整我们罢了!”又有同志义愤填膺的说道。

“先坐下,休息一会,天估计还得有个一个钟头才会黑呢。”邓海候同志带着几人在一处空地上的大石头上坐下聊到。

“蔡老师,你别不信。俺们煤矿工人的血泪仇何止这么一点?在这些煤老爷的眼中,俺们就是奴才,就是奴隶。看得顺眼就给一个甜枣,看不顺眼你连口那啥都吃不上。附近那些卖东西的以前那个不是他的人?买什么东西,看见我们是一个价,看见老爷又是另外一个价。抬高价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逼着我们去借钱,好给他当奴隶,当黑工!”有工人听到这边在讨论问题也加入其中激动的说道。

“去别处买不到东西吗?”蔡艮寅又在纸上记录了一笔抬头问到。

“买?买的着吗?先不说敢不敢卖给你,就说你去哪买?去城里买?去乡下买?去城里的路要四十里地,去最近的庄子也得走他个十里地。你去别处买,还干不干活啦?更何况这群家伙精明的很,看见你要出去还要问你去干什么,还得跟着你一段路子,看看你到底去干啥了。要是你买回来东西,那还得给他的打手交一笔劳什子增值税,还得贴钱,反而更贵了!”有老汉旁边听了好一会,此时也嚷嚷的说道。

“真是混账至极,难道就不能去告官吗?”蔡艮寅知道这是句废话,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向周围人询问了起来。因为很简单,他的这份记录是要回去在谠内使用做资料,以及拿回去教导学生和登报发扬的。总得问出来读者会问的话,替读者说出来。

“告官?去那告哇?官老爷能向着我们这群煤黑子?能替我们说话?十年前倒是来过一位心善的老爷,结果才来问了两天事情,就被上面的大老爷们传回去了。我们煤黑子算什么,贱命一条,死了都没人在乎。矿老爷就不一样了,就是我们气不过吼他几声,他都能喊警察来把我们拷住,带回去就是非死即伤啊。”老汉连连叹气的解释道。

“我还忘不了曹老爹,辛辛苦苦的给矿上干了一辈子,就因为长了病,在视察的老爷面前冲撞了,就被丢到野外活活的被狗啃食了。蔡老师您评评理,有这样做人的吗?有这样伤天害理的吗?他们就不怕遭报应,不怕下地狱吗?”有汉子问到。

“资产家就是这样,如果利润足够,他们甚至可以亲自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地狱的登记簿上。”蔡艮寅点头道。

“这也是我们所要一直面对,且要面对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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