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骋池厉喝道:“嫌犯郎仆野,还不快见过我们陛下!”
郎仆野一怔,涣散的眼神看向前方,正正落在姬瑶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女人,杏眼朱唇,娇靥含嗔,哪怕正凶狠的盯着他,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可惜在这种光景下相见,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郎仆野迅速清醒过来,收起那不该有的心动,换上一副冷硬的容颜,朝姬瑶挑挑眉梢:“盛朝皇帝,我可是赞普的亲弟弟,你们无凭无据就对我用刑,可能担起赞普的雷霆之怒?”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腔作势……
姬瑶冷冷一哂:“赞普?你说的是达缇吗?几年前他来访我朝,都要折条腿回去,你当他敢有什么雷霆之怒?别在这虚张声势了!”
郎仆野听后,脸色更为阴沉,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竟是个牙尖嘴利的。
他哥哥为王子时曾来访长安,想要求娶公主,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不但腿断了,和亲的事也没谈成,回到吐蕃被父王好一顿奚落,差点丢了储位。
确有其事,郎仆野无话可说。
“你还说我们无凭无据?这不就是证据吗!”姬瑶指了指岳骋池手里的木匣,怒目圆睁,摆出天家不可侵犯的威仪:“说!宣平侯是不是你所伤!”
郎仆野被她的气势慑住,沉默几息,咬牙吐出两个字:“不是。”
“好。”姬瑶厉声诘问:“那你解释一下,缺失的一枚弩箭去哪了?为什么和宣平侯体内取出的一模一样!”
郎仆野一滞:“我不知道。”
狱房内安静下来,四目相对,气氛变的波云诡谲。
眼见郎仆野死鸭子嘴硬,姬瑶怒火燎原,在心间越烧越旺。
什么邦交,什么友国,全部被她抛之脑后。
想要替秦瑨复仇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她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姬瑶盯着郎仆野,嫣红的唇微微上扬,火把的光线照在她的侧脸上,一半面容晦暗不明,显出几分邪魅之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冷冷一哼:“来人,把他的嘴堵起来。”
“是!”
狱卒听令,即刻拿起脏臭的破布。
郎仆野知道他们要继续用刑了,顿时怒不可遏,大呼一声:“滚——”
可惜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鲶鱼,只能任人鱼肉。
狱卒一手掐住他的下颚,巧劲一使,卸下他的下颚,破布往他嘴里一塞,甫又给他接上。
一来二去,郎仆野疼的冷汗直流,瞪着眼睛,嘴里呜呜呜的咒骂。
他狼狈的样子很丑,姬瑶轻蔑的瞥了一眼,亲自到刑具架上取来烙铁,放在燃烧正旺的碳盆里。
片刻后,姬瑶举起烙铁,顶端烧的通红通红,刺人眼目。
在郎仆野惊惶愤慨的注视下,姬瑶慢条斯理的走到他身边,手中烙铁丝毫没有停顿,径直按上他的左胸膛。
烧红的烙铁贴上肌肤,瞬间发出滋滋的熟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