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唬我,我查过,以你在公司的股份占比,根本用不到这样陪酒。”,文曷一双眼沉沉地锁住他。
奚疑能看出来文曷是有点生气了,不是因为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到如今自己都不愿告诉他真相。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公司的合作伙伴太多……”
“奚疑。”,文曷不容置疑地开口打断他,说道:“跟我讲一个真相就那么难吗?”
奚疑站在原地没动,低垂着眸子,唇抿得很紧,手指下意识地用力搓着。
几秒后,他朝坐着文曷走了几步,两只手分别撑在电脑椅两侧,俯下身意欲吻上文曷的唇,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奚疑看着面前的侧脸,笑了一声,气息铺洒在他的脸庞,开口说道:“文老师,趁热先吃面,你有一个快递我下楼帮你取一下。”
他起身将一双筷子半强迫地塞到了文曷的手里,转身出了门。
文曷一时怔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双筷子,心脏像是被奚疑狠狠地攥紧了,那种难受的窒息感通过流动的血液传至全身。
思绪乱成了一团,他神情恹恹地挑起一根面条放到嘴里,缓慢地嗦着。明明只是自己心疼得要命、想让奚疑和自己说实话,不想让他随随便便地蒙混过关。
文曷不记得那一碗长寿面自己吃了多久,那根悄然复燃的蜡烛被他挑了出来就放在一旁瞧着,直到蜡油滴落在桌子上全部重新凝固,奚疑还没有回来。
他最后还是起身准备去找人道歉,一拉开门就看到奚疑抱着一个不算大的快递箱子靠在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奚疑听到声响偏头看了一眼文曷,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随后拉着人去客厅的地毯上坐着,献宝似的将那个小箱子放到他面前,示意他打开。
快递箱上面写的收件人是文曷,发件人是奚疑,送达时间是今天。
文曷看了奚疑一眼,得到准许后带着些许好奇打开了那个快递箱子,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根耳机线、一个过时的按键手机以及一张老旧的秋大出入证。
他先是拿起那张秋大的出入证,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标记,问道:“我说自己怎么找不到这张天降的出入证了,原来是出国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掉了。”
奚疑接过那张秋大的出入证,有些怀念地说道:“嗯,你走的那天,我在酒店地板上捡到的。”
“但是文老师……”,奚疑偏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张出入证最初属于我。”
文曷闻言一下子怔愣住了,他脑子没转过弯,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我不知道,我刚上大学那段时间……不知道哪天醒了发现口袋里多一张出入证……”
“我看失物招领没有说丢出入证的,当时也很需要这张出入证……我不知道是你的……”
奚疑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开口道:“是我专门塞给你的,这样你就不用每日晚上醉得满大街晃荡、就可以去秋大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