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乡正宗:……
——要不是队规严令禁止不准打人,他真想立刻把眼前这孩子的嘴撕烂。
“没话说了吧?”山下俊平眯眼笑,“谁会像当初的前辈你一样,六年过去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拿到。”
本乡正宗:……
御幸:谢谢,笑得肚子疼。
“你要实在闲得无聊就回去织你的围巾,”本乡正宗勉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对自己的同校后辈给予了极大耐心,“再挑衅下去我怕你没办法全须全尾地走出这个大厅。”
“正宗前辈恼羞成怒。”山下俊平不畏强权。
“你……”
“……噗,哈哈哈。”
面对这二人有来有回的漫才表演,御幸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他擦擦眼泪,转而对山下俊平道:“山下,你可真是个人才。”
“谢谢御幸前辈夸奖。”
“不说了,笑得好累,”御幸拍了拍山下俊平的肩膀,继续道,“你降谷前辈呢?我们刚才在找他,但一直没看到。”
山下俊平愣了愣。
“……降谷前辈没来找你们吗,御幸前辈?”
御幸和本乡正宗奇怪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有。”
“那可能是有别的事吧,”山下俊平皱眉,又用轻松的语气解释说,“刚才御幸前辈过来的时候,降谷前辈突然说自己有急事要走——我还以为他是想来找你们。”
御幸一愣。
“晓说去哪了吗?”本乡正宗点点头,问道。
山下俊平的脸上带着歉意:“没来得及问。”
“……或许的确发生了什么事,”本乡正宗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又说道,“我问问他。反正后面也会碰见。”
御幸默默地盯着本乡正宗的动作,未发一言。
——真是稀奇。听见自己到了,晓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迎过来——这可不太像他。
——也许真的有事?可竟然这么久了也没点声音。这难道是——三年之痒?
罢了罢了,御幸想,反正晚点也能见到。
——到时候再仔细问问吧。
当晚。
降谷并没有在酒店餐厅中现身。
据酒店侍者介绍,降谷点了房内用餐服务后,早早便在门外挂起“请勿打扰”的牌子,再未踏出房门一步。
御幸站在门外,盯着那块恼人的指示牌,听着话筒中传来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提示音,烦躁地抓抓头发。
在搞什么啊,晓——他皱了皱鼻子。
想要马上敲开门,又怕吵到可能已经休息的降谷,紧握的右拳举起又放下。
——算了,今天就让他好好休息。
——明天,总该见到了吧?
……
事实证明,如果一个人真的有意躲开另一个人,即使他们可能成为正赛上的投捕组合——也总有数不清的糟心办法。
合宿会议——永远最晚一个到,最早一个走,每每“偶然地”坐在对角线位置,离着御幸十万八千里;早午晚饭——客房服务第n遍,门前似乎总是停着一辆定时餐车;至于训练,每当御幸想要主动过去找他接球,都会被抢先叫到另一名捕手——哈,天知道这几天御幸听了多少次的“中村前辈,您可以陪我投球吗”,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积着一肚子的怒气,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