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厌恶,可想开口讽刺,却堵了嗓子。
直到走廊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同层楼的邻居注意到对峙的两人,好奇地看了好几眼,她才冷着声音开口:“我倒要看你怎么有能力。”
丢下这句,转身走向电梯。
站定在金属门前,一句淡淡的“好”响在身后。
一个字,没有讥讽和不甘,也没有把她当作陌生人的无谓,只满满带了庄重。
林佑梅顿了顿,下意识回头冷言几句,就看到了光可鉴人的银色门上,她的脸。
没了故作的温和,即使天生的温婉也掩盖不住刻薄。
那丝不饶人的凌厉落到高挺的鼻根,有些陌生,却又本该熟悉。
记忆忽然清晰。
想起那天,生气丈夫连她孕期身边的人都不断,在月嫂抱孩子给她的时候根本没心思看,还训斥了一顿。
因为对方说,孩子的鼻子长得像她。
可那时候她只想要一个能留住楼长青的儿子……
电梯门开,空气却莫名有些空荡。
林佑梅还是回了头,看了眼走廊那边长身玉立的身影,到底什么也没说,走了进去。
一路心绪烦乱地到了家,却发现满地狼藉。
唯一算得上规整的东西,正在桌上摆着。
是一份离婚协议。
楼长青已经签了名,字迹草乱。
看来说是她想办法把公司留住,就断了外面只守着家,实际她一出门就着急忙慌跑了。
正好买菜回来的保姆看到这个场面也很懵。
“这,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下意识喊仿佛愣住了的林佑梅,“夫人……”
“别这么叫我!”
林佑梅只觉两耳被刺痛,抓起那份文件,力气太大,捏的边角卷了起来。
保姆被吓得大气不敢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把东西撕了。可意外见她只是看着那些条款冷笑,反而更害怕了,就想悄悄回厨房。
却听到一句冷冰冰的吩咐。
“让司机过来,送我去公司。”
飞往马尔代夫的航班起飞后,坐在商务舱的楼长青总算松了口气。
这会儿林佑梅应该已经看到他留下的离婚协议了。
那个疯女人肯定会直接把那些纸撕了,可是没关系,他也没想真离婚。之所以留那份文件,也就是想拖会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