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明示:“手拿开。”
李暮近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向下,直至变成攥住她手。
丁珂烦了,往后抽,就是抽不回来手,犯贱的男人还纹丝不动,像在挑衅。她越来越烦,他还有闲情逸致教学:“这样抽不动。”
“不用你管。”
李暮近攥着她手,往身前一拽。
丁珂没防备,瞪大眼,人往前迈了大步,毫无意外撞进他怀里。
李暮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学会没?”
“没有!”丁珂心鼓被谁敲了。
李暮近轻松利索地抱起她。
“你干什么!”丁珂失重,紧急抓住他的胳膊,惊道。
李暮近把她放到车的发动机盖,双手撑在她身侧,把人圈在两臂间,仰头看她:“这么犟。”
这辆车的发动机盖距离地面过高,丁珂眼晕,只能牢牢攥住他袖子。
李暮近往前走半步,让她抓得更方便:“嗯,还很怂。”
“你有病!”丁珂骂。
李暮近喜欢看她着急,也喜欢看她哭,但重逢以后她一次没哭,她是不会哭了吗?怎么才把她弄哭呢?
他正想着,丁珂一脚踹他胸口,他退开两步,她趁机跳下车,跑到单车前,骑车跑了。
李暮近低头看衣服正中的脚印,再抬头看向骑远的人。
其实她的力量不足以踹开他。
但退开两步又有什么关系呢?
孙礼把他刚才丢在饭店门口的黑包拿过来,递给他。
他接过来,不看也知道是钱,是那二十万。
她还是把钱还回来了,以现金的方式。为了不加他微信,她倒是不介意跑这一趟,也不怕取钱时遭遇危险。
事还挺多。
他反应平淡,把钱扔车里,路上一言不发。
孙礼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李暮近没回学校,也没跟孙礼说明,直接把他带去晚上的生日局。
孙礼一路酝酿着问李暮近什么时候回学校,上了游艇,李暮近的朋友一看他和李暮近同行,有礼数又有热情,加上局中乱花渐欲、纸醉金迷,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当中,同新朋友聊得其乐无涯,也就忘了回去的事。
李暮近身经百局,多热闹也麻木,哪怕音乐震天响,也不影响他到阳光甲板上的会客沙龙睡觉。
李暮近是被浪声吵醒的,浪花不大,但拍打侧板的动静不小,而他向来觉轻。睁眼看到束睿戴着耳机坐在对面,他没说话,坐起来,伸手拿来漱口水,漱口,吐桶里,打电话叫厨师做两份晚餐送上来,挂断先吃了片凤梨。
束睿摘掉耳机,调侃:“没看到你那染了血的白衣服。”
“想要送你。”
“我可不要。”
束睿眼睛瞥向他旁边的黑布包:“换风格了?不背新季了?”
李暮近扭头看眼那包,打开全倒桌上。
束睿没想到:“这是等会儿还有赌局的意思?”
李暮近被一张熟悉的医院便笺纸吸引了注意力,拿起来,是他给丁珂写过的那张。无意识地翻到背面,有一串莫名其妙的字母,但他几乎是在看到的一瞬间,确定那是她的微信。
这么会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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