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下意识捂李暮近的嘴,她不介意流言,但也不想刻意制造。
黑灯瞎火,阿嘉又喝了大酒,迷迷糊糊:“是不是又胃疼了……我明天让我妈给咱仨煲点暖胃汤……”
丁珂没有出声,阿嘉咂摸两下嘴也没声了。
李暮近被丁珂捂住嘴,从她手心用力呼吸、攫取氧气的感觉太棒了,他就忘了反应,表演了数秒安静。
丁珂放开他时,他还不舍地拉住她的腕子,放在唇边吻。
她往回抽。
他恼羞成怒,把她摁在岛台,沿着手臂又摸到她身上,每一个该有疤痕的位置,如今都变得平整光滑。片刻失神后,再次覆唇,亲出一片深紫。
“疼吗?”他这样问。
丁珂抿嘴,咬牙,不停挣扎,却一言不发。
“说话。”他又问:“不会说话,会哭吗?”
丁珂不会。
“听话,珂珂。”
丁珂偏不。
李暮近被激怒,彻底不当人了。
丁珂都要忘了胃还疼,前边阿嘉提醒一声,胃又开始作,疼得后背也受牵连。
如此痛苦,她还要抵抗李暮近……
她不知道是胃太疼了,还是他压得她太疼了,她像死鱼一样不再动弹了,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两鬓的发里。
房间黑暗,窗外却是灯影潋滟,她的两滴泪被光捕捉了,李暮近得以看见,倏然停住。
她总算是哭了。
可为什么不觉得爽呢?
当他们都安静,外边的狂欢声、阿嘉的鼾响梦话又变得清晰。
李暮近没继续,从她身上起来,冷漠平静地穿好衣服,转身离开。
丁珂面无表情躺在岛台,看着顶部内嵌灯,残留的衣服破破烂烂,遮不住她纤细的四肢。
李暮近回到房间,打开淋浴,水开到最大,一边浇自己,一边想着她,半个多小时才弄出来。
他烦躁地用力关上水,光着身子走到床边,面朝上,躺下去。
按摩房。
两个富家小姐做按摩,一边刷手机、回微信消息,一边聊天。
“阿暮跟上来那女的什么情况?”
另一个女孩单手打字,“他不上学去了吗?跟学校新找的吧。”
“那他还真是万年不改的癖好,喜欢同学,喜欢皮肤白皙的。”
女孩放下手机,拿俩枕头垫好,闭眼让按摩师按摩,说:“但其实有点不对劲。”
“什么?”
女孩扭头,跟她对视:“他这几年算有实锤的也就死的丁珂和孔穗这俩人。自从丁珂没了,身边就有了孔穗,两年一直没换过人,现在居然有新人?”
那个女孩来了兴致,盘腿坐起,说:“目前属于左拥右抱吧,孔穗前段时间还朋友圈炫耀,暮爸妈不同意也不影响她的地位。听说上次老李杀到鸠山跟暮干起来,孔穗就在呢。她这么受宠,我不觉得暮会弃了她。”
说到孔穗,按摩的女孩也坐起,“她可作,哪次跟暮在一块儿不发朋友圈?发他裸上身睡觉的图?送什么都拍九宫格,无时无刻不端出一副正宫架势,显得又蠢又笨。不过每次觉得要完都没完,地位没一丝撼动。”
“笨才会被疼。她一直能发朋友圈,就说明暮一直允许她发。这么疼的人不会踹的,更别说为个刚认识的?”
“欸,说起来,孔穗怎么没来?”
“她要是来了,跟游艇上这个不就碰上了?哪个男人会让自己两个女人碰面的?”女孩说:“我看孔穗刚发过百达翡丽的表和梵克雅宝的三条手链呢,估摸是暮为哄她给买的。都哄好了,自然不来了。”
“是吗?我怎么还是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