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没接收到,她只看了一眼就又看回平板了。
省去自我介绍环节,他坐到最后,发现除了游戏机什么也没带时,束睿把新电脑、ipad递到他桌上。
束睿比李暮近早报道俩月。
李暮近打开电脑看到屏幕的备忘录,上边写着:名单和照片弄好了,等下课我对号入座给你介绍。
关闭备忘录,下一个窗口是一幅巨型思维导图,各种角度人脸偷拍图和相对应的介绍,密密麻麻让人厌烦,他一眼没看,移到废纸篓。
束睿偷偷发消息:“别删啊,知己知彼,帮助我们快速掌握这边节奏,以便横行霸道。”
“闲的。”李暮近回。
“你快点看!”
“不看,不想知道谁是谁。”
“阿暮!你忘了我陪你来国际学校的艰辛了吗!我爸就不同意,是我软磨硬泡,说咱俩兄弟同生共死,娶媳妇都娶双胞胎,他这才同意的!”
啧。
李暮近烦他,又把那档案从废纸篓移出来,挂在桌面。
束睿满意了,发个小猫表情包。
他比李暮近明媚,若将来没什么创伤更改这份乐观心性,他大概会这样一副灿烂性格到生老病死。
“我没这么牛弄这个,不知道是谁编入档案的,家里多少资产都估出来了。还有谁跟谁处过对象,他们内部消化太严重了,不比留学圈的料逊色多少。”束睿补充。
李暮近没理。
课后,薛诗与拉起丁珂打羽毛球,还有一小时四十分钟到午时,她们能打不少工夫。
薛诗与是三正集团千金,入学第一天就跟丁珂成了好朋友。
游泳馆不远,两人结伴步行,还没走出教学楼广场,陈享迎面走来,将手里的榴莲卷递给薛诗与:“趁热吃。”说完就走。
薛诗与烦躁地拨开被风吹乱的发,啧嘴翻白眼,举起它问丁珂:“你吃吗?”
“不吃。”丁珂没吃过榴莲,也不想尝试。
薛诗与扭头看一眼,确定陈享没关注她们后,把盒子丢进垃圾桶,掸掸手。
“他上次送东西你不是挺开心的?”
“那是因为我以为给我的,打开看到‘麻烦你给下丁珂’,你知道我那两天都没吃饭,恶心坏了。”薛诗与鼻子哼一声。
丁珂不知道这件事:“你没说。”
薛诗与意识到表达有问题,解释:“对不起珂珂,他上次送了个花香味的胸针,写纸条说配我们这一季新校服,样子是挺好看,但你不用香,尤其花香,闻了就鼻子眼睛发胀。它要是木香我就给你留下了,我发现你身上有木质香的时候,你眼睛都不肿的。”
说着说着话题发散,倒是薛诗与的性格,但没等丁珂提醒,她又回到轨道:“而且那时你请假好几天,我发微信都没回,我也就忘说了。”
“嗯。”丁珂不在意。
薛诗与挽住她的胳膊:“今天新来的那个李暮近你觉得怎么样?”
“指哪方面。”
“长相吧,别的也都还不知道呢。”
“还可以。”
薛诗与“嚯哟”一声:“不容易,有你觉得可以的。”
“正好说明以前说不可以的就是不可以。”
“哈,是这个理。这么说来你审美不错啊,这个新来的是有点牛的。”薛诗与说:“不知道是不是本地人,入学都俩月了还能插进来,背景也牛。”
“新闻说是一位民族企业家的孙子,半年前在国外被校园霸凌,被胁迫游行、抢劫,受到惊吓精神崩溃,休养了半年。”
薛诗与爱聊这种话题,一股精神劲,“然后呢?”
“好像等检查报告晚了几天,就没跟我们一起开学。”
薛诗与想起来,“那我知道了,那企业家是一巨有钱老太太吧,这两年记录退休生活又火了,推出新项目,推广企业文化,老牛了。她女儿李什么,李芈,那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