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没养过狗狗,想过把瘾就去找伏黑好了,他们都是这么干的。
伏黑惠虽然每次都黑着脸再三强调,那是式神不是宠物,但狗狗就是狗狗。
只要对伏黑惠没有威胁,它会对着摸它的每个人摇尾巴,嘴巴张开的时候像是在微笑。
“你是真的很喜欢那只狗狗啊。”他只是感叹着,“等回到莫斯科,也去领养一只怎么样?”
费奥多尔思考了会儿:“阿加莎真的会直接把我和伊万从空中扔进克里姆林宫吗?”
乙骨失笑:“应该不会,你们会先去英国。”
“那样的话,我就没机会对忧太表达感激了吧。”
他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并做出了决定。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我会试试看的。”
乙骨忧太实在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话题明明没有跨度,但费奥多尔省略了他思考的全过程,直接摆出了结果。
能不能做到……什么?
没等他问出口,费奥多尔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了乙骨面前,和往常一样伸出手。
在乙骨回握之前,果戈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终于吐干净了,英国人真的好坏啊!我就知道!在实验室只吃那些法棍是对的!这和下毒有什么区别!!”
同时出现的,还有果戈里的脑袋,就那样通过金色漩涡悬在空中。
“诶,大哥哥,你在干什么?”
乙骨非常自然地收回了手,走到那颗耸动的脑袋面前,直接揪着领子把人拖了出来。
“别动,我说过的吧,不要有下一次了哦。”
果戈里想起了那句极具杀伤力的「想要抓住而不撕裂开也是麻烦的事情」,耸耸鼻子,像被拎起的小狗那样可怜巴巴,不敢乱动了。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活力:“这里怎么还有俄罗斯受害者,也是被大哥哥抓来试毒的——欸欸欸欸我开个玩笑!不许敲脑袋!!”
明明乙骨只是稍有动作,果戈里就跟已经被狂揍了一样,抱着头喊冤。
这下他倒是不在乎会不会引人注目了,因为房间里还有个小孩嘛,会吵闹点也是正常的。
“你们是在告别吗?”果戈里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看乙骨确实没有揍他的打算,又开始没话找话想要聊天。
——完全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在实验室呆下去的。
乙骨:“也可以这么说?”
“嘻嘻嘻,那是要好好道别啦,因为我——”他及时收音,用双手捂着嘴,眼睛弯成月牙,把只有自己知道的打算藏进肚子。
乙骨好笑问:“因为你?”
果戈里像中世纪的骑士那般挥开披风:“为了报答这顿早餐,我会好好帮大哥哥穿过「这里」!”
——这是果戈里说错的第一句话。
“你也要对忧太表达感激吗?”费奥多尔问。
果戈里眨眨眼,重点放到了其他地方:“忧太?说起来我好像的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大哥哥!明明我们都玩过高抛和捉迷藏的游戏了,关系也算可以,这样怎么行呢?”
两个小孩都看了过来,乙骨被两个人的神奇逻辑弄得头晕。
而果戈里是更吵闹的那个,所以他决定先把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按住。
“果戈里——”
“好啦,我很久没和人说话了。那些人都开不起玩笑,所以我才一直待在实验室啊……不过说起来,我也想回去了,所以大哥哥,要我刚忙的话得快点哦。”
——这是果戈里说错的第二句话。
乙骨忧太也觉得果戈里说的很有道理,他不想被英国人抓住,也不想离开实验室,所以得尽早回去。
不过也没那么着急吧?
乙骨原本打算把费奥多尔和伊万先送走,自己再离开的来着。
费奥多尔已经安静了好久,期间一直用幽幽的紫色眼眸盯着果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