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严这就回去吗?”
白寂严侧目:
“不回去难道守在加护病房前当孝子吗?”
周巧宁一梗。
“白慕禾真的要给白振江捐肾脏啊?”
车上,骆昭趁着红绿灯的间隙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出来:
“嗯,他用百分之七的集团股份和我交换子公司的独立权。”
白寂严的手搭在上腹上,中午刚刚吃完饭,就被叫去了医院,这会儿胃里还是有些闷涨感,骆昭却立刻反应过来什么:
“他只要子公司?这个子公司脱离了母公司,就算是独立了,那这百分之七的股权到了你手上,白家那些零零碎碎的人不就翻不出什么风浪了吗?这是好事儿啊。”
用集团百分之七的股权只换子公司独立,这怎么算都是白慕禾亏了,他最怕的就是白寂严怀孕期间有人在白家搞事情,如果能这样解决,那确实是始料未及的好事。
白寂严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一边的扶手,按着额角:
“这个白家,白慕禾忍了这么多年,倒总算要划清界线了。”
至于他愿意用一个肾脏去和白振江了结这段父子之情,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了,与他无关。
回到家的骆昭都比较开心,毕竟这算是解决了一个隐忧,倒是白寂严脸色不太好,撑着额角先回了房间,骆昭不放心要跟进去,却见那人摆了摆手:
“我没事儿,就是困了,晚上我想有些想吃上次你做的椒盐小排,骆少看方便吗?”
难得听这人张口说个想吃的,骆昭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没问题,没问题,我给你做,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骆昭幻想着白寂严的孕吐可以随着胃口的变好而变好,斗志昂扬地进了厨房。
而屋内,白寂严抬手压了压胀痛的额角,吞了两粒胃药,换了衣服靠在了床头,拿出了手机,这才打出去了一通电话,那边接通的正是早上刚为他做过产检的周彬。
“白总,现在说话方便了?”
“嗯,现在可以了。”
“白总,上一次我和您说过,关于凝血障碍对流产手术有
()风险,对生产也是一样的,这段时间我翻看了不少有孕期凝血障碍的患者的生产记录。
三十七例中有十五例在生产的时出现了产后大出血的情况,其中八例死亡。()”
白寂严手握紧了手机:
百分之一十的死亡率??()_[(()”
周彬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开口:
“也不能这样说,我翻阅的样本量很小,能够到我们医院的也有好些孕期就不稳定的情况,代表不了总体。
而且,这八例死亡病例从产检记录上看从孕早期就有出血的症状,比你的情况要严重一些,所以,死亡率达不到百分之一十这么高。”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白寂严心中也有数,他知道凝血功能一定会对生产产生影响,所以才特意嘱咐过周彬,让他将关于这部分的检查私下与他说,不要告诉骆昭。
“有办法缓解吗?”
“你这一次的血液检测我和陆河都看了,凝血功能稍差,却并非是因病导致的,这种情况只能归结于个体差异,好在你现在没有出血的迹象,所以暂时不用药物治疗,注意补充维生素k。
只是有一点啊,你日常一定要比常人更小心,注意休息,不要劳神,最忌出血。”
周彬顿了一下还是开口:
“我觉得您是不是和骆先生也知会一声,这样日常身边的人也要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