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种话了……”禺槐的心间酸涩,“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别看了,不好看……”
“不行,我就要看!”
禺槐小心翼翼的扒开裴常枫的外套,发现他手臂的皮肤和昨天一模一样,溃烂得可怕,甚至还在淌着黑色的血液,胸口处泛着青紫的流光和黑雾,那挥散不去的黑雾灼烧着他的每一次呼吸,令他时时刻刻亦是疼痛难忍。
“是不是很痛啊?”禺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还……还行吧……也不是……不能忍……”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禺槐抹着眼泪,“我已经把买的狗血都扔掉了,以后我再也不穿红色衣服了,你能不能别死……”
“噗……死不了的……放心吧……”
“呜呜……可是你这样比死还难受!”
禺槐似乎已经好几年没怎么掉过眼泪了,一个人生活的他,就连心都是麻木的,可如今面对着裴常枫,禺槐却感受到了心疼、难以言喻的在意,甚至不想再逃避自己对裴常枫的这份特殊的情感。
“别哭……”裴常枫艰难的给禺槐抹着眼泪,“你每次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想哭,可我忍不住……想到这都是因为我……我就……呜呜呜……”
裴常枫无奈:“听话……别哭了……我现在这样……不能抱你……”
“对了……”禺槐忽然想到,“你昨天说,以前我吻你的话,你的伤就会好吗?”
裴常枫一愣,虚弱的摆摆手:“那是逗你的,怎么可能……”
“真的吗?”禺槐半信半疑。
“真的……你别害怕……这个伤……我等我的搭档回来给我治就好……他现在……正在外边跑差事……所以回不来……”
“那他要多久才能回来?”
“应该要……再等个一两天……”
“再等一两天,你就要痛死了,不行,我先试试!”
“等等,你——”感受着手臂上温热的触感,裴常枫整个身体僵住了。
禺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真鬼使神差的低下头,直接用嘴唇覆在了裴常枫手臂的那一片溃烂的皮肤上,黑狗血的腥气夹杂着烧焦的苦涩呛得禺槐登时满面通红,不停的咳嗽、干呕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