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啊!求饶也没用!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禺槐怒视着黑无常,“我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溜进我们后台的,不管你是想偷东西,还是想做别的坏事,趁早死了这条心!我现在就报警!”
原来,是禺槐一进后台的门,就看到这男的鬼鬼祟祟的站在叶心身后,伸出手似乎不是想占叶心的便宜,就是想偷叶心的东西,当今社会,就这种咸猪手小偷,大街上不是比比皆是吗?没想到这个男的还有点手腕儿,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逃过安保人员的视线钻进了后台,要是禺槐晚来一分钟,说不定叶心就要遇到危险了!虽然禺槐和叶心互相讨厌,但还不至于讨厌到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遭人毒手还见死不救的地步。
黑无常动了动脖子:“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闭嘴!不许乱动!不然我这剪刀可不长眼!”
禺槐直接逼近一步,很爷们儿的把黑无常整个身子推倒在椅子上,一只手抓着剪刀比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黑无常哭笑不得:“这位小哥,你好歹搞清楚状况行不行?你见过像我这么帅的小偷吗?”
的确,禺槐觉得这男的长得说是俊美绝伦一点不为过,但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不能因为他长得帅就以貌取人:“少来,我不吃这套,我警告你,不要企图用话痨的方式来拖延时间。”
“不是,我就想问,你为什么能看见我啊?”
黑无常反复确认自己并没有持以现身的状态,叶心能看见他也就罢了,可这小屁孩为什么也能看见他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废话,我又不瞎,你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公共场所耍流氓!偷东西!被我抓了个现行,是老天有眼!”
“光天化日?现在明明是晚上。”黑无常纠正道。
“你废话真多,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把你带走,你去跟警察解释吧。”
“ok,那你报警吧,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把我怎么滴。”
反正今晚的差事是被这小屁孩给搅黄了,黑无常干脆也不纠结了,像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丝毫不畏惧禺槐手里的那锋利的剪刀还杵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社会渣滓……禺槐心里骂骂咧咧,拿出手机刚要拨打110,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莫名其妙的死机黑屏了,怎么打也打不开。
“什么情况……”禺槐有点小慌张。
“笨小孩,你这手机可能该换换了。”黑无常懒洋洋的说。
“闭嘴!吵死了!”
“嘶……你这笨小孩不光笨,脾气还那么大?以后谁敢跟你搞对象啊?”
“你——”
只见黑无常刚伸出手,禺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里的手机竟然凭空消失了,再一眨眼,手机就跑到了那男的手里去了!
这手法,绝对是职业扒手啊!禺槐恨得咬牙切齿:“你……我警告你啊!不要负隅顽抗!当心我……我这剪子我——”
话还没说完,那男的竟然直接伸手捏住了禺槐手里的剪子尖儿,轻轻一掰,不费吹灰之力,那把剪子就这么断成了两段:“就这小破剪子?用来给我修指甲吗?”
“你……你是人是鬼啊?”见状,禺槐吓得直接后退三步,自打认识裴常枫之后,他现在已经对世界上有鬼这件事情深信不疑了。
“呵呵,我是人是鬼?”
黑无常倏然起身,挺括的身影如一座小山,对着禺槐压了过来,禺槐步步后退,黑无常就一步一步的逼近着他,直到把禺槐给逼到了墙根,禺槐已经无路可退,只感觉耳边一阵风,黑无常的手掌撑在他耳后的墙壁上,深茶色的瞳孔幽深的望着自己,薄唇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别过来!”
“别过来?我已经过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想干什么?”禺槐紧张道。
“还我想干什么?你可真好意思问,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禺槐往墙根缩了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就告诉你,如果今天不弄死那个女的,我就没法交差,没法交差的话,我就会被我们老大罚俸禄,罚了俸禄,我就会心情不佳,心情不佳,我就会想要发泄一番……”说到这儿,黑无常倾身,额头与禺槐的脑门儿仅仅一指之隔,禺槐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冰凉的鼻息:“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该拿你这个罪魁祸首……好好发泄一下?”
“你……你敢!”
“嗯,你说对了,我还真敢——”
说着,黑无常的脸就朝着禺槐压了过来,禺槐大惊失色,吓得扭过头躲避,脖子侧方骤然露出了那块墨色的鳞片状胎记。
“?!!!”
黑无常一眼就看到了那块胎记,瞬间僵在了原地,他不由得伸出手去触摸胎记的纹路,就在禺槐的肌肤与他的指尖相触的那一刻,胎记上的鳞片状纹路泛起了流动的浅蓝色微光。
“你是谁……”黑无常的眸子瞬间红了半分,他抬眼望向禺槐,近在咫尺的距离足以认清禺槐的容貌,脑海中那个人的影像涌现出来,“告诉我……”
“啊……什么?”禺槐不明白这个男的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跟裴常枫有个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