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传来破空声,谌鹿反应快速的闪身而过,却在下一瞬被重重的击打在背上。
被打中一下之后,谌鹿的反应明显慢了下来,尚泽沫抓住了这个空隙,用尽了全力挥动着棒球棍朝她身上招呼。
脑袋的刺痛感在一下下的影响着神经,谌鹿粗重的喘息着,在这黑暗之中,她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沈岑愿面朝着这边,黑暗之中她虽然看不到什么,可是却能听到谌鹿发出的那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声。
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眶滴落,掌心碎片割动绳子的动作更快了些,即使双手的指尖已经鲜血淋漓,她也不在乎。
砰的一声,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尚泽沫甩了甩有些筋疲力尽的手臂,畅快的舒了口气。
棒球棍在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尚泽沫拎着棍子走到另一边,重新打开了强力手电的开关。
谌鹿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被这晃眼的白光刺的下意识的抬起手遮挡。
可她的胳膊在刚才已经被打了好几棍,现在几乎要抬不起来。
她强忍着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在看到几米远之外的沈岑愿时,谌鹿在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想对她扬唇笑一笑。
可谌鹿发现自己已经痛的不知道脸上是不是在笑。
她的喘息声很大,谌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充斥的都是自己的呼吸声。
忽然,好像有什么液体滑落到眼前,遮住了谌鹿的视线。
那液体,泛着鲜艳的红。
尚泽沫站在沈岑愿的面前,她弯腰故意遮挡住了沈岑愿看向谌鹿的视线,然后把自己手里沾满了血迹的棒球棍展示给她看。
在看到沈岑愿脸上的泪痕时,尚泽沫的目光凝了下,她冷声笑着开口,&ldo;很心疼是吧。&rdo;
&ldo;待会儿还有更让你心疼的呢。&rdo;
说完,她转身就这样站在沈岑愿的身旁,一只手臂看似随意的摆放在椅子的靠背上。
她看着躺在那里的谌鹿,高声道,&ldo;还能起来吗?再不起来,我就把沈岑愿推下去。&rdo;
说着,她侧目看向身后的楼下地面勾了下唇。
谌鹿费力的睁着眼眸,然后咬牙缓缓的撑着地面站起身。
她身上的大衣已经沾满了血污,扎在脑后的长发也不知何时散开,只混杂着脑袋上的血迹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两侧,发丝凌乱的散落着。
一向白净的脸颊上半边沾满了红色,沈岑愿望着她,只能看到谌鹿半垂的眼眸和垂在身侧轻轻颤抖的手臂。
尚泽沫看了眼被自己藏在角落的手机,想了想,上前把自己的那把刀不动声色的递到了谌鹿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