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管那站起来的大多数,他在众人目光中转身,再一次朝自己口中的&ldo;故友之女&rdo;发难。
向来没有长辈朝晚辈敬酒的理,尤其是这位长辈还是本场宴会的主人。
所以,宋温凊这个声名狼藉的小辈必须站起,须得以更加恭敬的态度回敬。而颜竹作为她的同伴,也要履行这样的&ldo;职责&rdo;。
但,两人只是安坐在位置上,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晓。
那被称作宋温凊的少女注视着身旁的人,目光甚至未有一刻偏离。而正被她注视着的众人尚不晓得名号的少女却是看着起身的&ldo;长辈&rdo;灵均,脸上挂着堪称完美的笑。
最后是灵均在她的目光中笑呵呵地仰头饮下杯中酒。
天边太阳已完全沉入地平线。
……
退一步就要退十步。
颜竹只是在赌。
她赌灵均的果决,赌他不想死,赌他不舍得放弃这次动动脑子就能得到宋温凊血的机会。
所以他不会贸然朝她们下手,甚至会主动奉上机缘的请柬。
不过毒解了之后,她们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颜竹开始思考自己所持有的优势能在这场对决中赚得几成胜率。
宴会结束后,他们这群赴宴的宾客便被领着分散各处,住进了血雨楼安排的厢房。
作为血雨楼的掌权人,灵均因此占据了地利。
这地方大都是他的人,不是血雨楼的弟子,便是他的子女,要不然就是受他邀请而来赴宴的人…总归有些关系,或是交情。
所以,他也占了人和。
而她仅有的,与之能抗衡的资本,便是她足够地了解&ldo;未来&rdo;,也足够地了解灵均。
因这本就是她笔下的世界,她亲手书写了未来,她清楚这个故事的脉络。
…虽然,很多都已被外来者涂改得面目全非。
颜竹无法将胸口堵着的气化成一口叹息,她看向天空,此时月亮已经升起,皎洁明亮。
她需要一把剑。
不是手中的桐木枝。
她需要一把足够锋利的剑,可以轻易地刮伤人的咽喉。
……
好像从那个叫君临的女人带着乾乙闯进她和颜竹之间,有关她父母的事情就开始频繁出现在她耳边。
今天在宴会上,那个不怀好意的血雨楼楼主也说认识她的父母。
宋温凊想起了儿时便挂于自己脖颈前的木牌,模样不甚精美,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镶嵌,就像随手就能从地上捡的木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上面只简单刻了三个字‐‐宋温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