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好,或多或少听着在发酸,连她自己都被吓到。
赶紧别过眼,假装挑灯,心慌意乱揭开娟纱灯罩,捡起旁边的银簪子拨了拨,烛火一下便亮堂起来,一蔟蔟映在张眉目如画的脸上,让对面的小丫头大饱眼福。
她不明白这般好看之人,怎么就不愿意咬自己一口呐。
耳后腺体发麻,浑身燥热,如一条蜿蜒曲折的火蛇盘在体内,绕来绕去,漫无目的,一会儿到了脸颊,一会儿到了胸口,窜到眸子里,火辣辣得红,贴在唇瓣上,又含上朱丹般艳,焦灼难耐,备受折磨,人家为何就不能咬一口嘛。
越琢磨越委屈,小丫头耐不住性子,干脆一下扑过来,下巴落在对方颈窝,咬牙切齿地:&ldo;风翘,你别在这里装好人,结契就结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不喜欢我,以后再咬别的坤泽就好啦,犹犹豫豫,哪里有素日杀伐决断的影子!看来你不只讨厌我,根本恨我,肯定是‐‐&rdo;
风翘被她突然抓住,又噼里啪啦听了一番说教,全是胡言乱语,连恨都扯出来,愈发离谱。
殊不知风大侍卫也早忍得快灵魂出窍,娇红的唇依在耳畔,伴着讲话人的怒气冲冲,急促呼吸全打在脖颈,耳后腺体已敏感至极,哪还经得住这般冲击,反手一收,对方便惊呼着入怀,她把她压倒在床榻,乌黑发丝落了满地。
&ldo;这可是你自找的‐‐&rdo;
目光凌厉,一直云淡风轻的眸子起了风云,欲望燃出火光,化成乌云密布下腾起的紫金蛇1,她的手紧紧锁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劲,细腕便会折断,风信子信引咆哮在空中,吓得玲珑脸色苍白,彻底愣住。
满脑子空白,猛地记起静山猎场那次,差点被对方掐死,前几日在麒麟殿那一掌,下手也挺狠,恍惚中觉得自己要死了,终于不得不承认,皇城司之人自带一种阴鸷气,实在可怕。
&ldo;你,不会要杀了我吧‐‐&rdo;她急得发慌,使劲用手推过去,对方纹丝不动,凉凉唇瓣霎时来到耳垂,一丝叹息,激得她浑身发颤,&ldo;怎么,现在晓得怕了,谁让你那么大胆子,不是就咬一口嘛。&rdo;
风信子味扑鼻,却不再是记忆中那股优雅的香,不知何时带上了压迫感,震得她双腿发软。
&ldo;你,少多话。&rdo;心里再恐惧,嘴上依旧不饶人,&ldo;谁告诉你我怕啦,要咬就咬,别做一只纸老虎,光知道吓人!&rdo;
倔强得出奇,明明纤细的身子在发抖,风翘原本只想吓唬一下,如今却骑虎难下。
她瞧着她,她迎着她,四目相对,无人退缩,屋里静得可怕,连烛火都没了声响,唯有挣脱意志的呼吸声,肆意纠缠,此起彼伏。
廊下的猫儿在打架,没准就是那只绣金虎,喵呜呜地叫唤,绕来绕去,偶有石子撞击到栏杆上,紧接着一阵扑腾翻滚,两只猫儿扭打在一处,一个压着一个,那叫嚣的声音却慢慢变了调,高亢转为低吟,兀自流转。
屋外闹腾,屋内静默,外面的声音便愈发清晰。
半晌玲珑问:&ldo;谁家的猫‐‐打仗呐?&rdo;
&ldo;嗯,野猫吧。&rdo;
&ldo;怎么打着打着没声音啦‐‐&rdo;
&ldo;兴许,又和好了。&rdo;
和好,争地盘还能和好,难道是个人嘛,风侍卫也学会胡扯,小丫头忍不住噗嗤一笑,方才的恐惧顿时散去不少,随口问:&ldo;那它们现在干什么呢?&rdo;
&ldo;现在‐‐&rdo;
&ldo;对呀,现在。&rdo;
不由得怔住,傻傻听院里的风儿吹来吹去,秋天的风啊,最知情识趣,不遗余力送那一声声的缠绵悱恻落到耳中,她羽睫乱颤,撩拨的她心慌意乱,&ldo;玲珑‐‐&rdo;
&ldo;嗯。&rdo;失神回应,感觉到对方的唇滑至耳后,听那素来冷清的声音泛起波澜,&ldo;我们结契吧!&rdo;
她满眼桃花,努起嘴,&ldo;早说过可以。&rdo;
&ldo;不,不是这样。&rdo;身上人抬起眼,手腕随即松了松,信引的压迫却变得更强,一字一句带着火似地,&ldo;小祖宗,看着我,可听清楚了,并不是你想结契,而是我想,我求你‐‐做我的坤泽,好不好。&rdo;
玲珑哦了声,稀里糊涂,不都是咬一口,有何不同,她不明白另一个人的认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诺言,有多珍贵。
风翘笑了笑,看着怀中人亮晶晶眸子,倒映出自己神魂颠倒的影子,她的心早就交给她,纵使对方还小,也是一个成熟的坤泽了啊,说出来的话,不能不算。
再一次俯下身,寻着梦里雪客的幻影,勾了魂儿,痴痴摩挲,忽地咬上一袭雪白,满天大雪开了花,粉粉白白,香气四溢,随着呼吸,泌入躯体。
&ldo;哎呀!&rdo;小丫头可怜巴巴叫唤,再也没了嚣张气焰,气急败坏地:&ldo;咬得好疼,你‐‐等着。&rdo;
&ldo;我等着。&rdo;她兀自逍遥地笑着,美丽唇角弯弯,&ldo;等着你报复。&rdo;
作者有话说:
风侍卫福利吃够了
以她的性格不会终身标记,就是临时结契,压住雨露期。
后面就是夺权了啊,回归将军与公主,前面也说过楚月最后是公主登基,大将军为后哈哈哈,皇城司由风翘接管,翰林院有丰抒羽,尚书省是上官玉林,基本朝堂就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