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芙蓉镇坐落于北方边陲之地,但街上还算热闹繁华,两国的商人在此互市赶集,摊位上以绫罗绸缎、珠宝香料、茶叶奶酪、马匹牛羊最是常见。
萧凤仙牵着魏紫的手,慢条斯理地穿过街道。
两人昨日才办过婚礼,因为请了许多人吃喜酒的缘故,不少百姓都认出了他们,笑嘻嘻的同他们打招呼,顺便夸几句新妇人真是美貌。
魏紫被夸红了脸,捏着团扇挡住小脸,垂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萧凤仙揽住她的腰肢,对绸缎庄前几位揶揄调笑的年轻妇人道:“我家娘子脸皮薄,平日里最容易害臊,诸位就不要笑话她了。”
他出手阔绰,替那几个妇人付了买衣料的钱,又低头望了眼魏紫红透的脸,温声道:“我家娘子远嫁而来,在此地没有相识的旧友,诸位姐姐若是得空,还请来府上吃茶,与我娘子做个伴,给她讲一讲附近的有趣见闻。”
几个妇人对视一眼,暗暗钦佩萧凤仙待魏紫情真意切,纷纷笑着答应了。
魏紫悄悄凝视萧凤仙。
青年生得英俊潇洒唇红齿白,笑起来时狐狸眼透着一点坏。
第一次给人当相公,就知道体贴妻室,怕她闷得慌,竟使银子让别人来府上陪她说话。
魏紫拿他毫无办法。
本该是上京城最年轻的权臣,此刻舍弃了官袍和官印,穿着一身玄黑色窄袖锦袍,含笑拿起摊位前的一个木雕彩漆面具盖在脸上,转身望向魏紫。
“你——”
少女的面庞温和柔软,亮晶晶的桃花眼透着坚定,带给人莫名的力量。
萧凤仙没说话,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他每次做出这副表情,骨子里那股阴鸷杀意就会不自觉地溢出。
两人用过早膳,便乘坐马车往鲮鱼江去了。
雅间气氛古怪。
芙蓉镇的尽头是一条驿道,蜿蜒着通往天际。
更遥远的地方是汹涌澎湃的悬壶江,江边似有建筑群落。
她指了指那个方向,问道:“那里也有人居住吗?”
悬柯寺坐落在村镇尽头。
萧凤仙牵着她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几线天光从万里云层照下来,北境的春日比上京城要燥热些。
江畔的村镇果然废弃多年,残垣断墙荒草丛生,不少鸦雀和野猫生活其中。
两人闹着,萧凤仙一路上又买了许多糖葫芦、鲜花饼、羊酪糕等吃食,才算是把魏紫哄好。
魏紫看了片刻舞蹈,望向窗外。
魏紫无奈:“你挑个斯文好看的嘛。”
萧凤仙似笑非笑,把碗筷往桌上一扔:“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到了黄昏,两人去了芙蓉镇最大的一家酒楼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