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这会儿也醉了,他坐在大?哥与二哥中间,一边向?这个诉苦,一边向?那个诉苦。
“大?哥,你妹妹好过分,她对孤根本?不是真心的,她一心惦记着外面的世界,根本?不把孤和孩子放在心上……”
“二哥,阿瑶真的好过分,她逼孤给她立字据,说三年之后若孤做不到她要求的那样,她就要离开孤……”
“大?哥,你说阿瑶她是不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孤对她那么好,给她请夫子,支持她做生意?,每天忙完公务就回去陪她,哪儿也不去,谁家正?头夫君能?做成我这般?可她还不知?足……”
“二哥,阿瑶她没有心,谁家娘子做成她那个样子?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不肯和孤成亲,她是不是不想对孤负责,这不行,你们得?说说她……”
大?哥二哥一边听一边安慰,而后齐齐数落褚瑶:“小妹,你过分了啊,看把妹夫委屈的……”
褚瑶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三个男人,尤其是中间那个耍酒疯卖可怜的: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位高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吗?
最好你酒醒后,还能?记起?你现在是怎么丢人现眼?的。
待鸣哥儿睡醒后,褚瑶便左手牵着鸣哥儿,右手拉着醉酒的裴湛,这便与两?位兄长告别,乘马车离开了。
裴湛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小憩,不至于在儿子面前失态。
回宫之后褚瑶便叫人将他扶去寝殿睡了。
他这一睡,便至夜里还未醒。
褚瑶难得?轻松一晚,便抱着晚晚去偏殿睡,鸣哥儿也缠了上来,母子三人在偌大?的床上自在地玩了一会儿,才熄灯睡去。
混沌之中,感觉唇上被什么啃咬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裴湛不知?何?时过来了,将她拥在怀里亲吻着。
褚瑶嘤咛一声,用手隔开了两?人:“殿下别闹,我好困……”
“嗯,你睡,孤不闹你了。”
方才他在寝殿中醒来,黑漆漆的殿内,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还以为?她带着孩子跑了呢。
嘴上说着不闹,手上却不老实,寻了个柔软的地方,糯米团子似的把玩起?来。
褚瑶被他惹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入睡,便往他腰上往掐了一把。
谁知?却被他当成了某种暗示,下一刻他登时抖擞起?来,抱着她起?身往寝殿走去,顺便打发奶娘去偏殿里看着两?个孩子。
先前与这种事情上,她大?都是娇羞着被动?地承受,除却有一次被他逼急了才主动?过一次,裴湛自然也很是受用她这般欲拒还应的娇态。
可今晚她却与之前大?不一样,不晓得?是不是方才被他闹醒了以至于有些恼怒,这次她非要占个上峰,不仅主动?了许多,甚至一度由她主导着。
他由着她勾着自己的脖子坐起?身来,扶着她的腰问她:“你今晚……怎的热情许多?”
她扬起?唇角,似笑非笑:“是因为?我发现,殿下好似也没有我想象得?那般气概不凡?”
他一愣,随即重重将她往下按了下来:“你是说孤没有男子气概?”
她呼吸一滞,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殿下许是没想起?来,今日你喝醉酒后,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裴湛懵了几息,脑中隐约浮现出些许白日的片段来。
委实丢煞了脸。
面前的褚瑶仍是一脸揶揄地看着他,裴湛猛地将人压到身下:不行!不能?被她瞧不起?,必须重展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