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定的三月之期即将到来,今日她挑明了问他,若是他不愿意,自己便再也不缠着他了。
他长睫微颤,闪过诧色:“承蒙公主厚爱,臣……”
暖阳的光辉映入水中,泛起潋滟一片,又明明晃晃地映入他的眸中,他启唇,温柔地应承下来:“臣……定不负公主所托!”
她开心地扑入了他的怀中。
而后他请旨赐婚,父皇自然无不应允,之后纳采、问名、纳吉、纳成、告期,无一处不顺利,她欢欢喜喜地嫁给了他,婚礼当天还特意请褚姐姐带着鸣哥儿和晚晚为他们滚床,想着日后也要生一对如鸣哥儿和晚晚这般可爱的孩子,和和美美地与他过日子……
只是天不遂她愿,新婚时两人倒也甜甜蜜蜜地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可随着时间见长,两人的感情不知何时开始,渐渐地平淡下来。
她因着当初是自己主动追的他,在感情一事上总觉得低他一头,他好像习惯了她的主
动,可是一直主动的人也会觉得累啊……
况且成亲两年,她肚子里还没有动静,婆母初时还对她颇为恭敬,后来许也是知道了她当时追求江清辞的事情,渐渐的态度便也没有那么和蔼了,尤其是对子嗣一事上颇有微词,不仅让人寻了求子秘方给她喝,甚至还暗示她要主动给江清辞纳妾……
她不擅长处理婆媳关系,又不好把这些事情告诉江清辞,她怕他会站在婆母那边……
她和母后说这些事情,母后反而劝她大度,好似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是分明太子哥哥就不会纳妾,自始至终只有嫂嫂一人。
既然太子哥哥能做到,她的夫君也该做到才是。
母后不理解她,她只好去东宫找嫂嫂,还是嫂嫂最懂她,说的话也颇入她的心。
她带着嫂嫂出宫消遣,不过是看了一场英略社的表演,不过是英略社的两个年轻后生过来与她们敬酒,不过是她夸了他们两句“后生可畏”,便被他捉奸似的拎了回去,当天晚上便将她关在卧室里,折腾了她几乎一整夜。
“公主喜欢看武夫,想来是臣太过文弱,不入公主眼眸。臣日后一定多加锻炼,不若便从今夜开始,请公主监督……”
她实在受不住,扶着他的腰嘤嘤哭泣:“今日就到此为止,你放过我罢……”
“到此为止?”他愈发埋得深了些,“公主说‘后生可畏’,臣这个旧人既然不如后生,理应多加苦练才是……”
“我当时……喝多了,随口一说……而已……”
“可公主喜欢看他们表演,不止一两次了,”他直起身子,握住她的玉足,力道都带着怒气,“公主既然喜欢武夫,当初为何要招惹臣?既然招惹了臣,为何不能招惹一辈子?只两年而已,这么快就厌倦了臣么?”
“我没有……”她羞于这般大胆的姿势,扯了衣衫盖住了半张脸,“分明是你……你当初半推半就……勉强娶了我,你一定……没有那么的喜欢我,这些时日……你对我那么冷淡……”
“冷淡?”他动作慢了一瞬,“臣这些日子确有些繁忙,但公主玉叶金柯,臣尊重有加,平日里呵护都来不及,生怕唐突了公主,谈何冷淡?”
“可我不要这样,”她呜呜控诉起来,“我想要的……是皇兄和嫂嫂那般,亲密无间,琴瑟和鸣,而不是相敬如宾……”
“臣知道了,”他扶她坐在自己怀中,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泪,“臣以后会改,公主莫哭……”
她捶了他一记:“那你倒是轻一些啊……”
那晚他们敞开心扉,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心里话,她才知道他从未因为当初她的主动而看轻她分毫,反而因为她公主的身份,将自己置于臣子的位置上,对她不能以平常的夫妻心态相处。
后又说起子嗣和纳妾的事情,他说既然太医都说两个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那孩子迟早都会有的,若这辈子实在子嗣缘浅也没什么,他家中兄弟多,香火不至于断了,他们可以领养几个孩子。
至于母亲说的纳妾一事,他叫她不必放在心上,他会去劝说母亲,叫她不再提及此事。而且母亲不会一直待在京城,过些日子还是要回儋州的,日后还是他们夫妻二人过日子。
她问他,只这一时不会纳妾,还是一辈子都不会纳妾?
他道:“我知你们女子若非有难,是绝对不想与人为妾的,所以很久之前,我就没有纳妾的心思了……”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便脱口而出:“莫不是……你当时在绥州求娶嫂嫂时……受了她的影响吧?”
他身子一震,险些断送了自己:“那件事……你知道了?”
“很难不知道……”她笑嘻嘻地拥住了他,“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就当是嫂嫂又送了我一件礼物……”
许是心态放松许多,对子嗣不再强求后,反而得了惊喜,三个月后,她被诊出了身孕。
她问他:“夫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认认真真道:“都喜欢,是男孩,日后便叫他习武,是女孩,日后……也叫她习武……”
她嗔笑着打他:“这一茬你是过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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