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瑶对那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十分不客气地回道:“谁是你表妹,别与我攀亲,那你走就是了,我还能开心点。”
那男子听见顾兮瑶的话,语气依旧带笑,笑意里又隐着几分淡漠不羁:“若我今天是自己来,那我就不在这碍眼了,可今天答应了阮阮来给她定新衣,那我自是也不能食言的。”
透过雕屏缝隙,沈清婉看见那位名唤阮阮的美娇娘妆似娇羞地靠向那男子怀中,那男子低头瞧了一眼,抬眼间透过缝隙,与沈清婉的眼神对上,露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微笑。
沈清婉没有理会,收了眼神,坐正了身子。
顾兮瑶也不再搭理那人,专心挑起布料来。
推着紫檀架子的丫鬟一前一后的移动着,一匹多彩蜀锦映入几人的眼帘。
顾兮瑶眼神一亮,开口道:“把这匹布料拿来让我瞧瞧。”
一旁的伙计上前,取下布料,呈至顾兮瑶三人面前,沈清婉也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布料,纹样对称,色调鲜艳,是匹好料子。
顾兮瑶拿起布料下摆来回探看着,打量完毕,又问起沈清婉两姐妹的意见:“这匹料子怎么样?”
沈清婉:“这匹料子瞧着是比前面的料子都要好一些。”
沈清沐:“我以前常逛锦绣坊,没见过这样的料子。”
顾兮瑶觉得今天也算来值了,这蜀锦听闻织造局每年里只有几十匹的产量,全都要进贡到宫里的。
没想到锦绣坊这样有本事,竟能搞到这样的好料子。
“这蜀锦,从哪里来的?”
那伙计闻言便知晓贵客明了这料子的难得,也不隐瞒:“锦绣坊去岁新招的几位绣娘,曾在织造局做工,因而习得蜀锦的织造手艺,进了锦绣坊后,统共也就出了这一匹。”
顾兮瑶随即言道这蜀锦她要了,伙计态度立时变得更加恭谨,这一匹布料十两银钱,他本月的工钱分红瞬间也就十分可观了。
对侧那男子见怀里的美娇娘也一直看向顾兮瑶选定的布料,出声哄道:“既然表妹先挑中了,咱就让给她,你再重新选,想要哪匹料子,爷今天都买给你。”
那娘子原本也不敢妄想如此名贵的布料,不过有了这话,她倒是可以放心的选其他喜欢的布料了。随即温顺地回道:“那阮娘先行谢过爷了。”
顾兮瑶选好了自己相中的布料,也问着沈清婉姐妹可有相中的布料,沈清婉姐妹两人示意丫鬟将先前挑过的料子再推到前面来。
一旁的阮娘也一起相看着。
一匹摆放着云锦的紫檀架子推上前时,阮娘与沈清婉一同出声道:“把这料子拿来让我看看。”
那男子见是沈清婉出声,低头安抚了阮娘几句,随即摆手示意将这云锦呈给沈清婉。
沈清婉接过,先前先是被架子的木轮吸引了目光,而后来了那两位,她根本没顾上仔细端详这些名贵的布料。
这匹云锦很合她意,织造精细,锦纹绚丽,美如其名,像极了天边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