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柳依依许久未见,她很好奇柳依依有何事,派了人出去接人后,便等在了花厅内。
柳依依进了花厅,一字未言,直接就跪在了她面前,沈清婉忙上前扶她起身,柳依依推脱着,恳求道:
“婉婉,我有求于你,你就让我这么说完吧。”
她听说,状元郎因大殿上的状告得罪了圣上,寒窗数十载,这状元,怕是白中了,他那样好的人,她不愿他为她,牺牲到如此地步。
沈清婉连忙回道:“你我姐妹一场,只要我能帮得上你,不论何事,我都会应你所求。”
柳依依这才止了泪意,啜泣道:“婉婉,我知你聪慧过人,一定早就看出来我有过去。”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最近的流言,说状元郎冲冠一怒为红颜,当朝状告太子舅父,我……就是他的心上人。”
“想状告太子舅父这事,我想了很多年,也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没曾想,最后,还是他帮了我。可我不能再让他为我牺牲了,我想见他,求你帮我,打听他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她听人讲,陆郎因为触怒圣颜,被下了狱,他不该受这样的苦的。都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了,还在连累他。
沈清婉之前猜想柳依依一定有过去,却想不到,有这样的过去,她听完了柳依依的话,扶着她起身坐到了扶手椅上,郑重向她保证道。
“你且宽心,流言传的多了,早已偏离了事情本身,这事交给我,明日,就带你去见他。”
她敢这样作保,并不是空说大话,而是她从顾兮尘那处,一早得知事情原委,做到这事,并不难,只是,她也别的心思,是以没在这会全盘托出。
有了沈清婉这话,柳依依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到实处,来之前,她的心上下打鼓,虽说她与沈清婉交好,却也不确定沈清婉能不能为了她,冒着得罪圣上的风险,帮她这忙。
现在,她放心了。
“婉婉,我不知道怎么谢你,往后,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沈清婉险些被这话逗笑,可看柳依依一脸正色,她忍住了。
柳依依大多时候都是一脸愁容,她希望她过得好。
沈清婉打算留她在府里用午膳,可柳依依哪里有心思,两人只又说了一会话便告了辞,临走前,沈清婉同她说:
“你别太担心,容我同夫君商量一二,一切安排妥当,再去寻你。”
柳依依点着头,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论这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能让陆郎再为她做不必要的牺牲了,当年,她就已经那样耽误了他。
晚间顾兮尘回了府,沈清婉拉过人,脚步匆匆进了屋,将人按到椅子上,连忙问道:“状元郎那事?你再给我讲讲。”
顾兮尘不明所以,还是顺着问话回道:“大殿状告是真,三元及第是真,其余流言都是假的。”
这事,足够轰动,是以他之前就给沈清婉提过,只讲了他知道的真相,可没想到上京城里愈传愈烈,愈传愈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