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他可是嫌自己命太短?这藏起来再被察觉,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若涵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突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王爷,不要啊。”
这一声娇软无骨若是放在他时,定是能将男人迷得七荤八素,可如今李承珺听了,却是恨不得提剑直接将她捅穿。
陆若涵这一声无疑是让他的处境难上加难。
屋外已传来宋幼清的声音:
“王爷呢?”
“娘娘。”有侍卫上前两步拦在了宋幼清面前,“王爷正在处理事务,娘娘要不等等再来?等王爷忙过这阵,属下再去禀告娘娘。”
“处理事务?”宋幼清挑了挑眉,往屋内探去,“那本宫怎么就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娘娘听岔了,屋里都是些大老爷们,怎可能……”
“咳咳。”屋里的咳嗽声硬生生将那侍卫的话打断,侍卫极有眼见力地缩了缩身子,不再说话。
如今宋幼清就在屋外,李承珺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沉着,他三两步上前,将门打开,见到她时轻和一笑,“你怎么来了?”
宋幼清瞥了一眼屋内,“我听说王爷在此处理公务,似乎……甚是寂寞——”
李承珺一听宋幼清唤他一声阴阳怪气的“王爷”就知事情不好,他赶忙牵过她的手,主动招认,“幼清,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但我发誓,我没看也没碰,我还是清清白白的。”
屋里的人似乎根本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她幽怨地朝着屋外唤了一声,“王爷……”语意缱绻,道不尽红尘眷恋。
“啧。”宋幼清冷笑一声,“王爷还当真是事事不误,面面俱到啊。”她二话不说便迈了进去,“王爷这是请了哪家的姑娘来替你磨墨啊。”
“幼清。”李承珺一句话噎在喉间,说不出噎咽不下去,今日是他疏忽,他就不该让陆若涵进屋,让她有可乘之机。
屋里站着的众侍卫低低地行了个礼,“见过娘娘。”
宋幼清扫了眼,漠然道:“哟,这请了人来磨墨,还需得这么多人看着才行呢。”
“妹妹……”方才躺在地上的人缓缓起身,她一手颤颤巍巍系着衣带,一脸被欺后的惨白与劫后余生,“姐姐知错了……是姐姐对不住你,姐姐也不知道会这样……不怪王爷……”
众人都被陆若涵这颠倒是非的模样惊到了,“娘娘,事实并非如此,王爷根本就不曾碰过陆姑娘,还请娘娘定要相信王爷。”
宋幼清在瞧见陆若涵半遮半掩,披着李承珺的衣袍,衣袍下玉骨冰肌,姿态呼之欲出时就已气得面色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