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还是想?要凭着一丝犟意,做些什么。近来她时常陷入一种困境,年幼时她听着父亲同一些人商量事,并?不是插不上嘴的。且一个孩童时常能想?到年长者想?不到的方向。也有人感?叹,阿竹若是个男子从了官,或许能接你父亲的衣钵。
可不想?到了今日?,她却发现?所谓朝堂之争,没有权力一切都是没用的。
好在她的动作不是没用,虽说?自己能拿到的权力有限,但?还有迂回之策。
呼啸的风打在窗上,卢以清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日?长安街上略有些凄清的景象足以表明动乱将至。
她从榻上起来,披上一件衣裳后,又顺手给柳安也拿了一件。
运筹帷幄的人能否做的,只看今朝了。
……
夜里忽起的大风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般骇人。
若不是有秀芝在身边陪同,卢以清连书房都不想?去。
“今夜的风诡异的很。”卢以清道。
“夫人莫要多想?了,只是今夜没有亮灯罢了。”秀芝笑着说?。
卢以清微屏着气?,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府上大了也是有坏处的。”卢以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两人一路上说?着,很快便走到了书房出。
可卢以清却是站在门前没有进去。
倒不是她有意偷听,而是里面的声音实在有些亮。
“丞相,左相手中的兵权到底多些,若是最后他阴了一手,没人能想?到他能做出什么事。”
“即便是没有崔远,我们也要留有后手。只是这一步路究竟如何走,我确实还没想?好。”
“依属下看,岭南这支兵,至关重要。”
“岭南如此远,等他们到了,长安的新帝都登基了。”
“非也,丞相您看,岭南之地偏远少有战事,这兵强马壮的,长安稍有风声便调此处兵马。”
“……也并?未全无道理,只是这岭南的将领,同卢相是死敌。”
“如此看来,岭南便不能想?了。”
“你去拿笔墨来,我去一封书信给这将领。”
“丞相,万不可贸然?行事,万一这岭南的将领不愿,反将次递给陛下,那便是大乱子了。”
“你先取来。”
卢以清抬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原来如柳安一般的人想?要左右皇位也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