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卓根瞪大了眼,确认到:
“你是个二级骑士?”
“对”
“你要铳铁是为了负重训练?不是干别的?”
“不是,只是想负重训练。”
……
老卓根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满是疤痂的精壮身躯,腰间缠绕着一条五指宽的腰带,腰带上并排排列着几十个口袋,每一个都鼓囊囊的。
此时老卓根正在掀开腰带上的三个小口袋,从里面掏出塞在里面的小铁块,一块一块的用力砸在朱晨面前。
“轰,轰,轰”的几声巨响传来,水泥地面都被砸出了三个深坑。
“负重训练用这种锺铁,铳铁太硬了,贴在身上不舒服,锺铁是铳铁和密银的合金,不仅密度接近铳铁,而且质地柔软,更适合单纯的贴身负重。”
朱晨伸手去捡已经嵌入地面内的三块锺铁,单手握住后往外一提……拿不动……
老莱昂看后哈哈一笑,说到:
“你别看它只有不到拳头大的一块,每块300斤左右呢。
既然正好你想要负重,本来我为你订制的训练计划取消,今天你只需要在晚上之前,成功带着这三块锺铁走到露易丝那个老太婆的住所就行了。
朱晨很怀疑卓根是否根本就没给他准备什么训练计划,现在的训练科目也只是临时起意,顺口一说……
不过既然老卓根说了,而且朱晨本也打算带着这几块锺铁去见露易丝女士。便也不多说,而是向前一步蹲在了一块锺铁的前面,两只手紧紧抓住,脚尖离地身体后仰,咬着牙发力。
“砰”的一声轻响,朱晨握着两百斤的锺铁重重的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朱晨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屁股,继续用同样的姿势拔出剩下的两个被卓根砸进地里的锺铁块。
“砰”……
“砰”……
……
炎炎烈日下,衫庭北部军营在军队重新划分阶段忙碌的将士们都看到了一道奇怪的风景——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孩在艰难地向着第四军团长的驻地走着,他身上冒着蒸汽、身后拖着一个长条形的腰带,腰带里面三个口袋鼓囊囊的,走过的路上留下了一道深坑和无数湿漉漉的脚印……
……
腰带是朱晨管老卓根借来的,一般的容器根本承载不了密度如此大的金属,此时朱晨拖着近一吨重的锺铁走在路上,第一感觉不是不是重也不是累、而是黏、是闷……
正直七月最热的时节,太阳在天上不要命了一般的挥洒他的光芒、大地上蒸腾的热气仿佛蒸笼一般炙烤着地上的人们,就连风也被太阳晒的不知躲到了何处,不肯吹来一丝……
流汗、蒸发;流汗、蒸发,一次次地重复着,每踏出一步、朱晨都能听到靴子里传出的哗哗的水声,汗水早已经灌满了靴子。
身上黏糊糊的,闷热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开始时还好,渐渐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黏糊糊的汗水不断向眼睛里流淌,刺痛敢不断传来,肩膀处与腰带摩擦的地方已磨出血痕,黏糊糊的汗水覆盖在上面疼的钻心,虎口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撕裂……
疼痛、粘稠、疲惫……
朱晨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军训营、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脑满满地不再思考,早已不知是什么还在支撑着他坚定地往下走。
或许、这就是一名军人刻印在骨头里的坚韧……
朱晨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天色渐渐变暗,走到明月挂在天空,走到一座老房子门前,门口正坐着一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