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翊白回得很快:早上没吃饭?
明澈又回了一个哭脸表情。早上下雨了!纸箱子都一个样,没想起来伞塞在哪里,找了好久。
明澈气咻咻地打字,撒过娇后好像也没那么饿了,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瞬间进入状态埋头工作。然而没过半小时,明澈接了个电话,说是餐厅送餐,让明澈到一分院门口来拿。
水晶虾饺和奶黄包,都是明澈喜欢吃的。明澈打伞出门拿外卖,又哼着歌提着袋子回来,在微信里不遗余力表达了对徐翊白此番操作的惊艳:你竟然会用外卖app?
消息石沉大海。直到下午徐翊白才回复:秘书点的。
明澈心说徐翊白的秘书真惨,工作中被他□□不说,还得负责寻找狮子王以及帮人点外卖。
工作是转移注意力的极好方式,直到明澈下班回到住处才迟钝地后知后觉:世间最磨人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落差。大门一开,没人在屋子里等她回来,纸箱寥落而凌乱,大半行李都没来得及归置。明澈站在门口发呆一分钟,然后洗干净手打起精神,带上胶皮手套收拾房间。每个人生存在这寂寞星球上都是独立个体,没有谁非得等谁——说要让徐翊白洗手作羹汤,那就是个美好的愿望。
徐翊白平日比明澈忙得多,之前因为养伤在家待上一周已是前所未有,现在伤还没好,日程就又排得满满当当。接连几天徐翊白都再没抽出时间与明澈见面,好巧不巧,偏偏两人在一中院偶遇一回。
明澈过去开庭,徐翊白也是,两人都不知道对方那天会在,中午在走廊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周围不时有人经过,自然不能像在家那般肆无忌惮。走廊两端,相向而行,于中点脚步站定。徐翊白声音压得很低,耳语一般,“来开庭也不告诉我。”
明明穿着制服,整个人都严肃刻板,可明澈偏一开口就软了调子,眼神里都少了庭上飒沓,“告诉你干什么?”
徐翊白嘴角轻挑,“当然是过来跟明检探讨学习。”
这话假得不能再假,却足够哄人。明澈扑哧一乐,又赶紧收了笑容,故作不苟言笑的模样,“我开庭开得多着呢,从前也没见你问过。”
徐翊白未再继续与明澈玩笑,转而问她,“进度怎么样?”
“差不多了,估计下午两三点就能结束。你呢?”
“早着呢。”
时间卡不齐,连见一面都难。徐翊白目不转睛望了明澈片刻,“周末去我那。”
远处忽有同事叫明澈的名字。明澈应了一声,脚下却挪不动步,与徐翊白对视半晌,闷闷地小声说:“那我走了。”
冷峻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有种矛盾而奇异的温柔。“去吧。”
等周末的晚上明澈就在住处大扫除,刚搬进来的地方,明澈总得哪哪都仔细清洁一遍才放心。如此一来打发时间也变得容易,总算在心理上避免了他人积极上进而我混吃等死的焦虑。周五下班之后,徐翊白惯常去一分院接明澈。明澈攒了一星期的话,上车就兴奋地跟徐翊白分享工作日常,“我又碰到有流量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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