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两天没吃到肉了,给老夫来点肉,老夫无肉不欢,再不给老夫吃肉,就要饿死了!”
“错了,我王洪知道做错了,陛下,饶了我王洪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点人参鸡汤喝喝,给我女人,给我伺候的仆人,还有擦屁股用的软纸,只要给这些东西给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愿意世代的效忠陛下,永远不会背叛!”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放我们出去吧,我们愿意献出白银五百万,换回我们的自由!”
“一千万,我们三人拿出一千万,马上放我们出去,行不行,这可是一千万啊,人命都可以买几千条了。”
“三千万,我们每人拿出一千万,献给皇室,这难道还不行么,皇帝陛下,快点派个人过来谈谈条件吧,只要放我们出去,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软了。
服软了。
只是在破旧小院里,住了短短的两天。
没有受到虐待毒打。
没有缺衣少食。
更没有吃什么苦头。
王洪、杨御蕃、邓玘三人,就完全受不了了,开始大声的服软,暴露出了他们无比脆弱的一面,仅仅只是因为两天没吃肉,或者没有仆人伺候,抑或者睡觉床不是弹簧床,没有漂亮丫鬟暖床,他们就觉得如同从天堂掉入了地狱一般,一个个要死要活的,简直令人大跌眼镜,要知道他们三人,并不是没有吃过苦,邓玘更是从底层小兵出身,遭遇的挫折苦难不计其数,就因为过了几年天堂般的好日子,现在由奢入俭难,居然崩溃的比谁都快,喊价越来越高,到了每人一千万银元的心理关口。
即便如此。
他们的喊话求饶,也还是没有得到立刻的回应,似乎就像熬鹰一般,还想把他们熬一熬。
直到第四天。
终于有一位文官打扮,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进入了破旧小院,见到了这三位老将,十分温和的向他们表示歉意,说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想给三位老将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他们拿回宝贵的自由,回到各自想回去的地方,他们是否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是否清楚各自究竟犯下了多少的错误,以及愿意为弥补这些错误,支付多少的赔偿?
反正绕来绕去的说了一大堆。
让人有点云山雾罩,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最后表达出来的,三位老将,还是勉强的听懂了:赎金。
这位文官在测试他们的内心底线,想让他们出最大值的赎金,把他们自己给赎出去。
“我只能出1500万银元,多了就没有。”
王洪想了想道:“天津之地,虽然寸土寸金,物流发达,但雇佣的人力也非常多,各方面的开销也非常大,其实天津之地能拿出的现金,只有1500万银元而已,你们能要到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再多就没有了,我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就让整个天津百万百姓的生计,都陷入到困顿之中。”
哪位儒雅文官却道:“错矣错矣,天津之地,是大明一颗璀璨的明珠,放下你这样的人手里,就是明珠蒙尘,是低效的利用,是阻碍大明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这样吧,银元一块不要,你可以留着自己花,但天津这座城市,就让朝廷的军队、朝廷的官员来打理吧,背靠京城这个大市场,又有无数的发展政策扶持,估计用不了几年,天津之地,会发展到不弱于许家庄海港城……王老将军,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还有杨将军,通州之地,现在是比以前衰弱了很多,但依然是京杭运河的终点,依然有无数的人力资源,有非常大的发展潜力,你跟你的通州军,还是别再继续压榨迫害通州百姓了,血汗工厂奴隶工厂,是违背大明律令的,是要抄家问斩的,许家庄的报纸也多次重申,血汗工厂毫无人性,奴隶工厂该诛灭九族,你们早就犯下滔天大罪了,若是不及时醒悟,交出权利,改过自新,那只能明正典刑,给别的商人做个教育示范了。”
“邓玘将军,听说你老家在四川,并不是适合住在北方这里的苦寒之地,你现在年纪大了,该好好享福了,带着一笔足够的钱财,带着家人儿女,会四川老家去吧,好好的安享晚年,不要因为自己的固执,给家人子孙带来祸端,所以,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儒雅文官笑眯眯的说道。
但终究是图穷匕见,道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其实也就是崇祯皇帝想要达到的目的,要让他们交出手中的权利,交出地盘,交出经营的全部产业,以及解散军队,以后当个闲散的富翁,过上普通富豪的潇洒日子,这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