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跪在堂前,沉默不语,一下子成熟了起来。
“父亲,儿子不孝,惹下大祸,如今奈何?”
祝朝奉看着一堂老幼,老泪纵横。
“你今夜带着金银珠宝,带着我的书信,带着扈三娘去扈家庄赔罪,扈太公看在往日情分上,一定会想办法护你周全,只是从今以后,你要安分守己,隐姓埋名。”
祝彪大哭。
“我不去,我们这里城墙坚固,又有三五年的粮食,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再不济我们杀出去,去投梁山泊入伙,我听闻王伦招贤纳士,儿子的本事不差,定然有出头之日。”
“痴儿!”
“到时,儿子站稳了脚,再回来血洗了独龙岗,打了济州城,为二位哥哥报仇!”
祝朝奉把儿子扶起,拍了拍肩膀。
语重心长起来。
“唉!败了,败了!是我太过独宠你,害了你!你不肯去扈家庄,今夜先安排人守寨吧。”
门馆先生道:“主人,今夜可暗暗写信去二家道歉,多送金银,看二庄是否有缓和余地,想来哪怕他们不肯,若顾全三庄百姓,攻打我们也不尽死力,或有可趁之机。”
祝朝奉无力摇摇头。
“二家若不出力,官府自然不怕。只怕二家就在等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扈太公情谊还在,小人愿意为三少主走一趟!”
“你说的也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为祝家庄寻找后路!”
当即写了书信,安排人带了许多金银去二庄。
又亲自安心众人守寨。
“怎么突然就败了?”
。。。。。。
月儿轻柔,偏照人寂寞,夜风冷冷,吹起无限愁丝。
祝彪郁郁寡欢的出了堂门,带着几个心腹往一处小院走去。
月光如水,祝彪披着一身的疲惫,夜风轻柔,轻抚满脸的忧伤。
相比薛永、金大坚被监押在牢车上,受了不少苦楚。
扈三娘和刘璟二人的待遇就非常好了。
一处独立小院,房间之内,红烛明亮,扈三娘托腮呆坐。
烛光摇曳,扈三娘吹弹可破的脸上耀耀生辉,没有往日拼杀的英姿飒爽,添了许多娇媚。
“我知道你醒了,不要装睡了!”
刘璟在床上假寐,偷看室内佳人。
听到扈三娘这样说,本预翻身起来,忽听见外面声响,有人要进来。
扈三娘眉头一皱,先一步起身,又把刘璟摁倒,单手用力,把刘璟提起,丢在床边地上。
“别躺这里!”
刘璟被吓的惊呼!
“啊!”
扈三娘急忙道:“嘘,别说话,继续装死!”
刘璟心领神会,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