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却默默背过身去,他也不说什么,只静静坐着。
紫竹睡了一天,第二天仍发寒热,柯莹伴了她整整三天,第四天早上她才好转,朦胧中睁开眼,见柯莹枯坐于窗前,神色黯淡,不禁轻声道:“怎么了?”
柯莹一震,见她醒了,忙道:“没事。”
紫竹见他仍不愿轻易说出心事,便也不再追问。但柯莹整整一天都心事重重,紫竹也不安起来,傍晚时见他要走,叫住他道:“柯莹,你是否有事?若真有什么要做,你快走吧。”
柯莹叹道:“真的没什么,你操什么心?”
“我看你从未这样失魂落魄过。”紫竹急道。
柯莹道:“倒让你好笑了?”
紫竹知他素来爱说怪话,也已习惯,只道:“你别瞒我。”
柯莹静了一会儿,道:“年纪尚轻便如此罗嗦,老了可怎好?”
紫竹赌气道:“我是等不到老那一天的。”
柯莹却作色:“不准胡说。”
紫竹淡淡一笑:“你也这般忌讳?我这样到处流浪,今天活着,却又谁知明日下场?”
柯莹呆了呆,道:“紫竹,将来替你安个家吧。”
紫竹转脸看着窗外夕阳如血,幽幽道:“我不配有家的,有了也过不长久。”
第二天柯莹扶紫竹上马要走,却见南宫钰与一个粉衣少女并骑而来,再一细看,原来是南宫铃。
紫竹向二人笑笑,南宫钰道:“我去江南找到了小铃,你们也要走了吗?”
柯莹道:“我要带紫竹回家。”
紫竹一惊,瞠目结舌,心潮澎湃。
南宫铃笑道:“真要带小媳妇回去了。”
南宫钰不解地看看柯莹,道:“柯公子家在何方?”
柯莹上马,与紫竹并肩而行,缓缓道:“山
东。”
“哦?”南宫钰道,“那与在下正好顺路。”
南宫铃道:“山东柯家庄的柯景同老前辈,你认识吗?”
柯莹道:“你这是打探我家底吗?”
南宫铃道:“哪敢呀,除了他,我想不出山东还有什么姓柯的练武人家了。”
柯莹斜睨了她一眼:“还不是在旁敲侧击?”
南宫钰急忙打圆场道:“小孩子好奇心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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