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莹怔了怔:“我……我四处流浪,你怎能找到我?”
南宫铃看着他,道:“我还去过柯家庄,可他们说不认识你。”
崔可莹有些愧疚:“我也没说我就是柯家庄的。”
南宫铃这才缓缓松了手,笑了一笑:“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帮我解除婚约。”
崔可莹怔了怔,淡淡道:“不用了,都已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不在这世上了。”南宫铃扬起脸看他,目光执着。
崔可莹惊道:“为什么?”
南宫铃伸出左手,腕上伤痕犹在:“你忘了?我当年还打算在拜堂时死在护花宫的。”
崔可莹楞住,良久才道:“何必呢?你就这么讨厌他?”
南宫铃正色道:“我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恶少。”她忽又皱眉,不住打量他,“你和护花宫关系很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会是那崔公子的朋友吧?”
崔可莹只笑
了笑:“很是熟悉,但我不会在他面前告你状。”
南宫铃看着他的穿着样貌,不禁道:“我发现你变化好大。”她扬起唇角,又想了想,“比以前正常了些。”
崔可莹无奈道:“你这是夸奖我吗?”
南宫铃哼了一下:“现在这语气,就又回到了从前……”话说了一半,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四人同行冷冷热热情景,恍若已褪色的画,淡淡的,已模糊了……却又忆起他与紫竹的种种,以及紫竹心丧如死的样子,不由脱口道:“你见过紫竹吗?”
话才出口,才觉自己冲动,但见他虽有震动却不伤心,又十分疑惑。
崔可莹沉吟了一会儿,道:“见过……”
“真的?她怎么样了?现在住在哪里?”南宫铃又惊又喜,连珠炮似的发问。
崔可莹移开视线,道:“她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了。”
南宫铃还想问,却见不远处匆匆走来一个男子,向柯莹跪拜道:“公子,属下一时被事务缠住,来得迟了,请恕罪。”
崔可莹心一凉,又不及阻止他说话,只好无奈道:“知道了,我已见到南宫小姐,你回去吧。”
祁总管不解地看看南宫铃,便返了回去。
待祁总管退下,崔可莹转身,见南宫铃已目光如针,只得将书递到了她面前:“你要的东西。”
南宫铃却站着不动,只冷冷望着他。
崔可莹等了一会儿,见她仍不接,叹了口气:“你莫不是要我举着这书不放?”
南宫铃冷笑。
崔可莹只得将书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南宫铃呆了呆,飞奔上前,一把拉住他,喊道:“他为什么低声下气地叫你公子?你不是在这里做客的?!”
崔可莹怫道:“你拿了便走好了,打听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