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意,”曹操摆了摆手,归到儿子麾下,跟归降他没有什么区别。
赵云连忙上前,抽刀割断张绣身上的绑绳。
张绣上前对着曹昂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张绣,拜见公子,从今日起,末将愿为公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请起,”曹昂把张绣搀扶起来。
这张绣也算是一员虎将,收下自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再者,他留下张绣一命,是要让对方看清楚一些事情,不至于稀里糊涂的死去。
紧接着,曹操命人把贾诩和胡车儿推了上来,两人也都五花大绑着。
曹操一见到这二人,脸色瞬间缓和了许多,笑着问贾诩道:“文和先生,张绣要反叛,想必也征求过先生之意。
先生足智多谋,可曾料到有今天?”
贾诩神色感慨,摇了摇头道:“在下着实没有料到,大公子竟然还在城外埋伏有伏兵。
思虑不周,方有今日之败,时也,命也,运也。”
曹操略显得意的道:“你既承认我曹操占据时运,如今可愿意真心归降?”
贾诩摇头苦笑着看了旁边张绣一眼道:“连我家主公都降了,我又能如何?”
“你早该如此,”曹操哈哈大笑,命人上前去解开贾诩的绑绳。
这时候曹昂突然拦在前面道:“慢着!”
曹操神色微微一滞,问道:“我儿这是何意?”
他实在搞不懂儿子为什么一直跟他唱反调,刚才他要杀张绣,儿子出言阻止,如今他要放贾诩,儿子又出言阻止。
曹昂走到贾诩面前。
他比那干巴老头高出一头,所以居高临下的看了对方一会儿,沉声道:“你为什么要把那邹氏献给我阿父。”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曹军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曹安民把邹氏给抓了回来,献给了曹操,所以才引起了张绣的反叛。
可是曹昂却为何说是贾诩所献?
贾诩眼角微微动了动,冷笑道:“大公子这是在说什么?是在跟老夫在说话么?”
“不跟你说话,难道我在跟鬼说?”曹昂平静的道。
贾诩哈哈大笑:“常听人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公子要杀老夫,直接动手便是,何必要编出这等风马牛不相及之理由?”
曹操捂着嘴咳嗽两声,略显尴尬道:“子脩,你应当知道,那邹氏是安民带人抓回来的,与文和先生无关。”
“阿父,”曹昂道:“有许多事,我们都被这位贾先生骗了。
当初阿父进驻宛城,所入住那栋宅邸,儿昨天亲自查验过,那里只有一条路可走,若刻意安排,安民只要出门,必然能撞见邹氏。”
“还有这等事?”
曹操皱了皱眉,随即又道:“可仅凭这个,就断言是文和先生献上邹氏,未免也牵强了些吧。”
曹昂紧紧盯着贾诩,嘴角微翘道:“有些事你觉得天衣无缝,可是你大概不知道,有位姓罗的贤士曾说过,凡做过之事必留下痕迹。
邹氏是否为你所献,她那时为何正巧出现在街口,只需叫来一审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