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什么好解释的?”白璟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接着他掀起眼睫,音色极冷的道:“他动了我的人,我没彻底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白璟珩在笑,笑的极其凉薄,眉眼寡淡冷清的仿佛没有人情味,白老爷子震惊,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儿子。
“不管怎样,孟家那个丫头不是没事吗?嘉逸好歹是你的亲侄子,你若是气不过,狠狠打他一顿。
何必……何必彻底废了他,你大哥大嫂已经在电话里跟我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了,该怎么跟他们交代,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老爷子承认自己偏心,他很想上家法,抽白璟珩几鞭子,但一想到自己以前对不起她们母子,就对这个儿子狠不下心来。
“交代?他们想要什么交代?”白璟珩嗤笑一声,接着道:“我自己做的事自有把握,用不着您在那里瞎操心。”
白老爷子被他这副狂妄的样子气得心肝肺疼,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老大家,他只能多给些补偿了,说到底在他心里,白璟珩这个儿子还是比孙子重要。
白嘉逸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白荣夫妇带他连夜回了京城。
当知道白老爷子没有一丁点惩罚白璟珩后,两人快气疯了,他们的儿子废了,老爷子竟说只给些补偿。
白荣夫妇不服,觉得老爷子心都偏的没影了,两人本想请族中的一些叔叔伯伯们来评理,但白嘉逸死活不让,他近乎哀求的对他们说:“爸妈,你们是想让整个家族或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废了吗?”
白太太一听,又抱着他不停的哭。
夫妻两人缓过来后,上门找白璟珩说理,结果连御湾畔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就被保安捻走了。
白荣气的面色铁青,他好歹是白璟珩的大哥,如今他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的儿子弄残了,一个交代都没有,还不让他进门,岂有此理?
白太太则是不停的哭,一双眼已经红肿的看不出原样了,她这个小叔子,未免也太狠了些。
两人在门口叫骂着,白璟珩穿着一身休闲服,神色慵懒的走了出来。
他漆黑的眸子沉了沉,夜色也压不住他眼尾的戾气,他扯了扯唇角,声音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冷冽:“父亲还活着,大哥大嫂哭哭啼啼的,是在诅咒他老人家吗?”
“你……你……”白荣抬起的手指不停的颤抖,差点气的吐血,到底是谁在诅咒?
“大哥既然说不好话,那还是省省力气,别说了,白嘉逸我废了就是废了,你们能奈我何?你觉得整个白家,有谁会为了一个废物而得罪我这个家主?”
白璟珩点燃一支香烟,徐徐开口,语气中皆是漫不经心。
“你住嘴,我的儿子不是废物,白璟珩,你坏事做尽,小心以后遭报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白太太抓着头发,红肿着一双眼睛怒吼着。
“不得好死?大嫂是想给自己儿子收尸吗?还是想去黄泉路上陪他一起?”白璟珩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让人心生胆寒。
白荣被白璟珩的眼神吓到了,他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敢做,他双腿发软,拉扯着白太太上车,临走时还不忘骂道:“疯子,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呵”白璟珩满不在意的笑了一声,随即吸了口烟道:“其实大哥也不必如此愤怒,儿子没了,你外面不是还养着一堆女人吗?”
白太太听到这话,突然狠狠的捶打起白荣来。
自己的儿子废了,他休想去外面找别的女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