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珑浑不在意地说:“有什么不好的,要有家庭,就不能有地位,两者不可兼得。他王爷的派头外面摆摆就好,我可不惯他。”
平远侯老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沉默半晌,她定定神,才拉住孙女的手,边拍边说:“长生啊,夫妻相处长久之道,是互相尊重,这天长日久的,你这样不行。”
“祖母,有句话说得好,我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活好每一天就好了。”
平远侯老夫人无语了,行吧,这些年他们是真把这丫头给惯得太野了,这一时半刻那脾气要收绝对收不回来。
平远侯老夫人换个话题,“还有,怎么能让王爷亲自抱孩子呢?他一个男人……”
“他抱得比我还好啊。”温玲珑顿时就来了吐槽欲,抱着祖母的手,竹筒倒豆子地说个不停,“祖母您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地抱上就不撒手,最后却怪我抱的还没他好。我连抱都抱不到,想练手都没机会,这能怪我吗?”
平远侯老夫人见孙女要跳起来骂人了,急忙安抚,“当然不怪我们长生了。”
旁边的人:“……”
荣禧堂这边其乐融融的时候,外书房又是另一幅画面了,只是龙晓堂现在已经不在他父亲的怀中,而被外曾祖父抱着。
“老侯爷早就知道?”
老平远侯一边逗外曾孙,一边说:“事后我专程去向妙空老和尚求证过,他说确实有人胁迫他当日到我府中来,但他的批命不是诳语。”
“那老侯爷没去查幕后之人吗?”
老平远侯语气中不乏嘲讽奚落,“查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左不过是些蝇营狗苟的事,有人要争,那就随他们去吧,看看如今他家的孩子又是个什么结果?”
反而是他们不争不抢的,宝贝孙女命运逆转,嫁得良婿,又得麟儿,所以说老天爷还是长眼的。
他们温家当然也不会什么都不做,但有些话却是不好对这位王爷说的。
“长生的生辰快到了,老侯爷觉得他们会有动作吗?”
不只老平远侯,屋里的其他温家男人都变了脸,冷意霎时弥漫屋中。
老平远侯沉声道:“这些年我们把长生保护得很好。”
对此,龙昭琰却是不敢苛同。
“那上次老夫人七十大寿时承平伯家的嫡女之事又是怎么发生的,老侯爷总不会认为柳诗韵会真的凑巧穿了跟长生几近一样的衣物首饰吧。”
“背主之人事后已经全部发卖了。”平远侯冷声说出后续。
老平远侯正色道:“当年的事我们不计较,是毕竟妙空和尚并没有打诳语。但如果我们家长生是被害身亡,我们不会与幕后人善罢甘休,不管他是谁。”
龙昭琰直视几人,斩钉截铁地说:“与其事后后悔,不如事前提高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