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也不例外……
只是他面对的是全天下人!
而此时,朱棪如果在场的话,定要指着刘伯温鼻子骂,你个老鳖孙的……
本王好多压箱底的都没拿出来,你怎么敢断定我的水泥建房子不雅观?
但见皇帝如此神情,还饶有深意瞄了自己一眼,刘伯温一愣,赶紧坦白道:“陛下!臣游船瓜洲时,小吴王曾塞给臣一样东西。”
“哼”一声冷笑,朱元璋没好气的说:“知道!不就是一张厚厚的羊皮纸嘛。那糙小子!真以为咱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动作……”
“咱连他那么大张的羊皮纸,打哪儿弄来的都清楚。不就是在山东,收缴人家蒙元大将军财产的时候,给偷藏起的嘛。”
刘伯温心中顿感惶恐,这瞬间,他才意识到小吴王,还有自己等文武百官,身边都被皇帝埋了眼线。
小吴王的眼线,是鲁明义还是谁……
我身边的人呢?莫非是书童六子……
他这念头才起,便察觉陛下投射过来似笑非笑的目光,仿佛把自己的心思都给看透了。
朱元璋回转石台前,道:“你先留着吧。你们不是准备留着保命的吗?他现在就想让你说出来,咱还没那个兴趣听呢。”
他此时最在意的,还是怎么把扬州搞好,兼之收复蒙元?
上个月北巡到扬州,令朱元璋体验非常糟的,不仅有断瓦残垣,民无以为生。更有一路行来,官道坑坑洼洼的,颠得他直想骂娘。
“伯温呐!虽说建国之初,一切尚在复兴中,东西破败在所难免。可这路不通,咱就啥也别想干了……”
朱元璋沉声道:“你知道,二十日、十日前运往扬州那两批物资,光稻种一项,就损耗了多少吗?”
“臣略有耳闻!”刘伯温斟酌着说。“十日前是五十多斤损耗,二十日前还要多两倍以上……”
“嗯!所以,咱现在最想干的,就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修官道,将天堑变通途。”朱元璋信心满满的说。
这节骨眼儿,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不愿看地图,其实是在吃刘伯温的醋。
老二这糙小子!咱有那么可怕吗?
好好的羊皮纸图,不直接交给咱,还要转刘伯温那一手……
这是几个意思了?
既然这样,那咱就吊着你小子的胃口,等你自己乖乖来跟老子坦白。
而就在这同一天,二月二十六的深夜,朱棪并不知道自己让亲爹和刘伯温摆了一道。
正在邵伯湖边垂钓的他,只感觉好像突然有人在偷偷骂自己似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啥情况?我这种英武帅气、从不与人为恶的男子,居然还有人在背后咒我……”
看朱棪这么自恋的样子,常清雪忍不住冲他鄙夷地吐了吐小香舌,又有些担忧的问。
“会不会是蒙元那边儿的?你之前可杀了他们不少人呐。还是京里那些可恶的官儿?”
朱棪却毫不在意的伸了伸懒腰:“谁知道呢?总不至于是我哥、我那老子吧……”
“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再多麻烦找上来,本王自有妙计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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