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背山上。
夜晚的营地旁,篝火渐渐在熄灭,二人吃完晚饭后,恩尼斯仰面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
“天上有什么好东西吗?”
“我只是在感谢上帝。”
“感谢什么?”
恩尼斯调侃道:“感谢你忘记把口琴带来,终于又能享受这份安详与宁静了。”
杰克鼓动道:“要知道,生活是可以像这样的,而且我们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
恩尼斯坐直了身子,他看向杰克:“是吗?你怎么会这么想?”
杰克沉默了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充满了渴望道:“如果我俩在什么地方有个小农场,再养几头牛,肯定会过得很惬意,露琳的老爹,他巴不得把钱给我让我滚蛋,就差点把这话说出来了。”
恩尼斯紧张道:“我早跟你说过了,这样行不通的。”
杰克诧异地看着恩尼斯。
恩尼斯继续道:“要知道,你在德州有妻有儿,我也在雷弗顿安了家。”
“是吗?你和阿尔玛,那也算生活?”
恩尼斯站起来,“别说阿尔玛的不是,那不是她的错,说白了,我俩走在一起,我俩之前的这种关系,如果发生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我们早就没命了。”
恩尼斯点了支烟,回忆起往事。
那是在1952年的怀俄明州。
“我们家乡曾有两个男人一起开农场,分别是厄尔和里奇,尽管他们也是硬汉子,但还是成为了镇上的笑柄,后来有人在水渠里发现了厄尔的尸体,人们用轮胎撬棍把他打死后,用马刺勾住他的下体拖着跑,直到那东西被扯碎。。。。。。”
恩尼斯的父亲带着他与哥哥,来到厄尔的尸体旁,年幼的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
杰克脸色发白道:“你亲眼看见了吗?”
“是的,我当时才九岁,我老爹硬是要我和我哥看,该死的,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他干的,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没戏,我们只能偶尔聚聚,时不时找个没人的地方,但是。。。。。。”
他没有说但是后面的话,但杰克明白,他声音颤抖道:“偶尔?每隔他么的四年?”
“如果你改变不了现状,就只能去忍受他,杰克,你应该明白的。”
“忍受多久?”
“我们能忍多久就忍多久,这方面我们没有选择。”
又过了四年,到了1971年的时候。
恩尼斯与杰克各自的家庭更加糟糕了。
恩尼斯跟阿尔玛吵架的频率增加了很多,多到孩子们都已经习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