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吃饭。”
男人的声音平淡,不带有任何情绪。
“好的,我这就来。”
艾莉亚将电脑屏幕关闭,穿上拖鞋推开门。
“你的额头怎么了?”
她注意到父亲额头上有着一个伤口,不仅如此,手指关节上也有血迹。
“没什么,摔了一跤。”
“摔跤会摔成这样吗?”
艾莉亚明显不信,但男人并没有解释的欲望,只是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艾莉亚的心情也随着变得压抑。
她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下楼时,母亲与奶奶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艾莉亚的目光落在沙发上,那里有一间工装,是父亲的衣服,袖口与领口似乎沾染着血迹。
“你去哪?”
母亲叫住直奔沙发而去的艾莉亚,但后者全然不顾,她掀起衣服,果然看到了血迹,不仅如此,在沙发的角落里还有一根染血的棒球棒。
联想到镇上影院被砸的新闻。
艾莉亚觉得压抑极了,她双拳紧握,走到男人跟前,抬起头,漠然地问道:“你去砸了影院?”
男人没有回答,母亲拉了拉艾莉亚的胳膊,示意她坐下。
“先吃饭。”
艾莉亚甩开母亲的手,直视着父亲,质问道:“就因为放映了《断背山》,你就要去砸了影院?”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但他也没有责备艾莉亚,只是坐在餐桌旁,默默地给自己盛了碗汤。
“你回答我!”
艾莉亚的眼角飙出泪水,内心的情绪无法控制,大声道:“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男人端起汤碗,默默走出房门。
“不是?”
艾莉亚有些愕然,在她的印象里,父亲绝对会干出这种事情。
“艾莉亚,你误会了。”
奶奶摇头道:“你爸爸的伤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
“最近镇上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很多,波罗斯那个小伙子在被你拒绝后到处宣扬那件事,你父亲今天早上拿着球棒找了过去,伤势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