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叫不出。”
又问:“怎么个疼法?”
她道:“想是皮破了,疼得紧,疼得急,疼得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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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煜忙替她摸了一摸,那衣服还是干的,便安慰道:“无事,没见血。我替你治治。”
他把手搓了搓,哈口气,把昨夜那露珠取出来涂在手上,又替明兰心摸了摸,果真就不疼了。
明兰心道:“哥啊,你再摸两下。”
问道:“既是不疼了,还摸怎的?”
明兰心道:“虽是不疼了,却还有些个痒。”
他又把手搓了一搓,哈口气,还替明兰心揉了一揉,真个就不痒了。
明兰心喜道:“哥啊,你使得什么手段咧?比膏药还管用哩。”
慕子煜却在心里暗想:“嗯,是她了。昨夜是这冤家学猫来哄我了。(2)”
徐娇娘落下地来,见明兰心神色依旧,慕子煜脸色古怪,就心生疑虑,不敢贸然上前,只在原地问道:“还打吗?”
明兰心把剑一抖,还骑在慕子煜头上,不服输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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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重整精神,再战徐娇娘。这一场,却又有不同。
明兰心剑稳,慕子煜刃凶。一个在上施招数,一个在下显威风。万象剑起赶流星,黯华刃落贯白虹。剑风飒飒稳准猛,剑影簌簌快狠凶。万般剑法存一心,千种招数皆一念。这个守,那个攻,忽上忽下都有序,左右齐来皆相同。你来抵,我来挡,一左一右何须商。
这二人心念一体,合力一处,真个难敌,果然不妨。
徐娇娘苦挨硬抗,暗自吃惊。这二人剑法配合巧妙,攻无可攻,防无可防。虽是两件兵,却有万般强。她先前连战数场,本就疲累,此时又被两人合力围攻,渐渐难以撑持。
又斗三十余合,徐娇娘颓势越显。那两人见胜利在望,又把手中兵刃攥紧,体内灵气膨胀,想要快些了结她。
徐娇娘见两人紧逼不让,猛地怒意上心头,火气攻心房。她把刀横了一横,要使个大神通收拾他们。却不妨东南有一阵风起,搅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阵风来得猛烈。真个是:推林倒树,掀屋断墙;那谷中人人惊恐,场下个个慌张。东走西闪无处避,上天入地那里藏。池中鱼跳跳舞舞不罢休,山中兽起起伏伏都发狂。
也不知何人施手段,在暗中相助徐娇娘。
那风卷沙带石,吹得明兰心睁不开眼,慕子煜迈不开步。徐娇娘以刀拄地,岿然不动,暗中蓄势,只待风歇。
“哥啊,这风邪性哩!”,明兰心裙带乱飞,青丝飘摇,扯着慕子煜道:“我们逆风,她却是顺风。怕是不好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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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煜掀开盖住头的裙子,紧抱住她,心知是有人相助,便道:“罢了。风紧,撤吧。”,又对徐娇娘道:“师姐!此时风大,我们走了吧!”
徐娇娘心知肚明,便顺着台阶下了:“也好。此番,就算你们胜了吧!”,说罢,转身就走。
高山之上,几人正在观战,见那股狂风起,都自惊讶。
徐修文道:“起这么大风啊,怕不是要下雨。快些收了衣服吧。”
徐天淳忍不住笑着轻打了他一下:“胡说,你没看天还晴吗?”
凤榆道:“这风来得却也好。”
陈婉令接口道:“好是好。只怕晚上有人要睡不着。”
众人都笑起来,回了屋。
天阙虽始终没出门观战,却将那场景看得一清二楚。她只当不知道天玉儿的小动作,捧着杯子闻茶香,说道:“你看清了吗?那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