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奏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几万人的小地方,还藏了这么多的恩恩怨怨。
泪町委员代表,小冢原站了出来,摊开手说道:
“嘛,人死如灯灭,我们也不能一直追究羽田如月小姐的责任,而且泪桥稻荷神社已经存在四百多年,虽说让咱们的人成为町长,大概是不可能的,但必须要拿到尽可能多的席位。”
“那么票从哪里出,怎么出?”
“拉年轻人的票。不像本地的老人有地域保护的思想,他们很多是外乡人。”
“年轻人?他们在老家就没有投票的习惯,他们来到东京,已经习惯被我们这些老人家保护,他们只关心便当和游戏的价格,并不关心房屋外的生活。”一个山谷社区的议员,老气横秋地说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玄雾皋月终于加入到了几人的讨论会。
“眼下年轻人不喜欢投票,不只是网络和游戏挤兑了时间,也可能是因为老一辈的不打算给他们参与的机会。我们大可以承诺当选町长之后,会把一部分业务放到线上,同时简化投票流程。”
当她拿出方案,分配任务的时候,那边的议员们也终于开始认真讨论。
……
……
那边正讨论得如火如荼。
这边,羽田奏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朝阳新闻》的晨刊以及《泰晤士报》的电子刊。
给人一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专业的事情,就让专业的人来做,我只负责背书就好】
这是他作为秘书时,从义母大人那里学到的经验。
他翻看社论栏目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位京都大学的教授,谈论创新药垄断的问题。
其中一个案例是,真田制药垄断了市场定价,对病人横征暴敛。
针对创新药的廉价仿制药,因为双方做出的和解协定,导致低价的仿制药投产延迟三年。
未来数年,病患不得不因此多付出几百亿日元的代价。
然后,这位教授关于企业利润与用户利益,开始展开折中的讨论,提出“双赢”的草案。
讽刺的是,这款创新药的投产环节,以及另一款仿创药投产的谈判环节,羽田奏也有参与。
但羽田奏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愧疚。
那款新药的开发和临床试验,投入巨大,周期漫长,涉及许多专利,让姐姐承担了很大的融资风险。
而谈下仿创药和解协议的流程,同样举步维艰。
为了让姐姐发泄出内心的苦闷,安心入睡,他那段时间忍得辛苦。
脖子被咬出伤,腹部与背部都被手指按出了大片淤青。
因为怕被误会,上学也得戴上围巾,更衣室里,不敢当众换衣服。
如果不是多款创新药的巨大成功,在国内外,获得了丰厚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