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现在悬念就这么出现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一面觉得不太可能吧……一面又觉得或许呢?
场上,无论是白堕还是沈青飞,都没有拔刀或抽剑的意思。
只有刀意与剑意在不停碰撞,蚕食对方。
这场碰撞持续时间似乎不长,总共也不过过去了几息,但周围山峰上的围观弟子们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还是反应过来的长老们临时加固了玉台与周围各峰之间的屏障,变成了华清宴上那种壁障,让刀意和剑意都不能再泄露一丝一毫出去,才勉强让弟子们松了口气。
而当壁障修补完成时,玉台上那僵持的情况也有了变化。
玉台中央,也就是白堕与沈青飞的正中,出现了极细的裂缝。
众人震惊,这玉台的材质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但这么多年来,所有天下第一宗的化神期修士要比斗都会默认来此,因为其他地方斗很难承受住他们的攻击——比如像是狸花师兄,它深知自己剑意会破坏周围环境,所以每次都去云层深处练剑。
但那玉台此时却显出了裂隙。
极细的纹路,就跟指甲在岩石上划过一般类似,并不深,但依旧足够让人震惊与惊恐了。
但没人敢上前阻止,白堕与这突然冒出来的后辈的较量显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又一道细碎的玉石被刻上划痕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不是完全的最正中,而是向白堕那边移进了半寸。
半寸,不过是半寸而已,却象征着大势已去。
沈青飞的剑意带着一股坚定到残酷的冷意向前推进,终于将那张狂的刀意吞噬。
一片寂静。
如此出乎意料的结局,却连惊呼声都没有。
许久,才响起了白堕的笑声:“技不如人,我白堕认输了。”
沈青飞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些。
“承让。”
白堕的酒葫芦变回了一只手就能拿下的大小,在一片寂静中慢悠悠地走下了玉台,在他师兄化日真人身旁盘腿坐下,喝了一口酒,将化日真人的一句“坐没坐相”当了耳旁风,而后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玉台,他已经快速地进入了看热闹的围观状态。
与他的怡然自得形成鲜明对比的,自然是司马长老。
司马长老的脸在这短短几息之间,已经黑成了一张炭。
无论是白堕,还是沈青飞,他都极端厌恶,但如果要在这两个人之间说一个“更”,那他必然更讨厌这个由胡非为一手培养的,当初夺走了再造造化丹的,又三番四次好运逃脱了必死之局的臭小子。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最后做出了他的反应。
他阴冷地看向身后站着的萧寒云,语气几乎是刻薄而讽刺地吐出了一句:“你二人几乎同时晋入元婴,为何你还未晋入化神?”
萧寒云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
很久以后他才说道:“让师父失望了,徒儿定会加倍努力。”
“哼,口上的话,谁不会说?!”
这对师徒的气氛陷入了极致的僵硬,这场上却还有另一对师徒是完全不同的氛围。
这满场围观的数万人中,最惊讶的还要当属那方正脑袋的青年,他不光是惊讶,他简直快急死后悔死了!
他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会会儿而已!结果白长老居然就下台了!
他如果刚刚上台,和白长老打完,输完,这青衣剑修再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